“沐芸,楊東是個很優秀的年輕乾部,他能成為木山的秘書,也是源自於他的優秀。”
“適當的幫扶一下優秀的年輕乾部,也是我們省委領導的使命之一,挖掘和培養年輕隊伍力量,進行體製梯隊建設,完善組織人事工作,我這個紀委書記也有責任。”
“爸,你就不要跟我說這些官話套話了,在家裡彆打官腔。”
蘇沐芸嘲諷的開口,對於蘇玉良所說這些,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優秀的年輕乾部多了去了,還不是都成了滄海遺珠,最後都被埋沒在沙子裡麵?
沒人沒勢,想要提拔和升遷多困難啊?
為什麼偏偏是楊東?而不是彆人?
這裡麵一定有深意和貓膩。
隻是她現在搞不清楚,老爸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
“沐芸,我跟你說的話,你考慮的如何了?”
蘇玉良立即換了話題,不跟女兒討論楊東,他最關心的還是女兒的情況。
“爸,我可以下去,去基層,但我不能現在就走,我不能做逃兵,我手裡麵有個案子得處理。”
蘇沐芸歎了口氣,朝著蘇玉良開口回答道。
蘇玉良聞言,皺起眉頭問道:“哦?什麼案子?能讓你皺眉頭?”
“我女兒平時破案不是很厲害嗎?這一次怎麼了?”
蘇玉良很是好奇,還有女兒解決不了的案子嗎?難道是貪汙受賄金額太大?或者涉及到了其他問題?女兒的職權不夠了?
蘇沐芸沉吟一下,決定還是跟老爺子說一說吧,畢竟她負責的這個案子比較奇怪。
“是這樣的,北春市教育局勤務科的科長董春軍貪汙…”
蘇沐芸用了幾分鐘的時間,把這個案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她不需要說的太詳細,老爺子從事紀委工作近三十年了,早就是老紀委。
老爺子隻需要幾個關鍵詞,就可以想明白整個案子。
“我了解了。”
幾分鐘後,蘇玉良點了點頭,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案子和省紀委目前負責的董春華案子,出現的贓款贓物是一樣的,但是完全是兩個不同的證據鏈,指向對象也不一樣。”
“一個是吉江大學副廳級分院院長,一個是北春市教育局的小小勤務科的科長,兩個人卻是兄弟,同一樣的贓款贓物,卻涉及到兩兄弟。”
“爸,我總感覺這裡麵有貓膩。”
蘇沐芸眉頭一挑,她從小生長在政治家族,政治敏感度非常強。
她一下子就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蘇玉良見女兒分析道這種程度,很滿意的點頭笑了:“嗬嗬,還不錯,能夠分析到這一步了,繼續努力。”
“那你有沒有想過吉江大學是副部級教育部直屬,中央直管高校,為什麼吉江大學的乾部要由省紀委調查?”
“如此大的程序錯誤,可是犯忌諱的事情。”
蘇玉良笑著提點了女兒一句,然後起身揮手:“走吧,吃飯去。”
蘇沐芸剛想起身,一下子就呆住了。
她倒是一時間忽略了這個,現在老爺子提醒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吉江大學可是副部級的教育部直屬高校,即便是吉江大學有乾部貪汙腐敗,違法違紀的話,也應該是由中央駐學紀檢組負責啊,根本就輪不到省紀委。
因為這屬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蘇沐芸快走幾步,來到餐廳,坐下之後,繼續開口問道:“爸,董春華一個副廳級學院乾部,不至於惹這麼大禍吧?”
蘇沐芸很聰明,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董春華絕對是犯大錯,犯了大忌。
蘇玉良先用熱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魚肉吃下去,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