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最富裕的開陽縣,教育係統,財政係統,兩辦,均有涉案,涉案人員多達一百多人。
這些都是隨著古三通特大腐敗案暴露之後,所挖掘出來的東西,也就是常說的拔出蘿卜帶出泥。
這樣的大案,是由一個叫楊東的年輕人辦理的…
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小同誌,就是楊東。
趙鵬程此刻心裡說不出的恐懼,也說不出的鬱悶。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辦了古三通的狠人,竟然這麼快就辦自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榮幸,自己還能跟古三通相提並論,被楊東親自審訊。
“趙鵬程,有什麼說什麼。”
楊東指了指他,沉聲開口,然後低下頭準備記錄。
趙鵬程深呼口氣,知道對麵的年輕紀委辦案人員是楊東之後,他心裡就沒了不甘的情緒。
人家古三通,田光漢都被楊東辦了。
自己又多個什麼?被拿下,也正常。
罷了,還是交代了吧。
早說早解脫。
不然的話,每天這麼提心吊膽的,多久是頭啊?
“2002年3月,我從石原市紀委調任靈雲市的市委組織部擔任副部長,已經六年時間了。”
“一開始的兩年裡,我工作可以說儘心儘責,從未有過任何伸手的行為,也不敢有任何腐敗念頭。”
“隻是04年的市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候選人沒有我,從那個時候我就有些懈怠了。”
“06年我和組織申請,調離市委組織部,去開陽縣擔任縣委常委,組織部長,也沒有成功。”
“從那個時候,我深感對工作態度已經徹底懈怠,並且心生了墮落之意,想貪錢了。”
“這種貪婪的念頭發生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我還記得是05年8月份,林良銘這個乾部一科的科長機緣巧合之下認識我,一開始他試探過我,要不要撈錢。”
“我那個時候還有一些理智,罵了他一頓,就沒提。”
“半年之後,我主動找到了他,跟他說了想貪錢,他嘿嘿一笑,跟我研究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就滑向了罪惡的深淵。”
“三年以來,我跟林良銘入股了兩個酒店,三個造紙廠,一個印刷社,通過分紅權獲利超過五百萬元。”
“我以前在紀委工作過,我很謹慎,我不敢自己收錢,也沒敢讓妻子拿錢,我就要求合作商把錢從香江那邊兌換成歐元和英鎊,彙入我兒子在國外留學的賬戶上。”
“每年我兒子放暑假和寒假回來的時候,都會以獎學金或者在外務工的名義,帶回一些錢。”
“林良銘的膽子比我大,他不怕市紀委的調查,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分紅錢,然後把錢放家裡。”
“我也把錢放在他家,這部分錢就是關於乾部任免的賄賂款,就是你之前說的那筆錢,我們用這種信息差所搞到的錢,共計三百多萬元。”
“這筆錢,我和林良銘四六分賬,我四,他六,因為出麵的都是他,我躲在背後,隻需要偶爾露個麵,因為我級彆高嘛,我有這個特權。”
“也就是這些事了,沒了。”
趙鵬程老老實實的把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全部交代了出來。
他自認為是沒有遺漏的,全都交代清楚了。
不過楊東卻不信。
“趙鵬程,你交代的很完整,但是…”
楊東放下鋼筆,抬起頭來看向趙鵬程,冷笑出聲。
“你鬼節燒報紙,你糊弄鬼那?”
“光憑借你和一個乾部一科的科長,你們兩個就可以把持整個市委組織部的人事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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