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的人連落單的母女都弄不來?”魏辭把玩著白玉棋子緩慢說道
眼神裡充滿不屑,就這還匈奴精銳?祭司的左膀右臂?就這?前幾天不還說他的人沒用麼,怎著今天就灰溜溜的過來了。
哈什左眼瞼動了動,極力忍耐著麵前男人帶給自己的不滿。
等到國師大業將成,他第一個就殺了魏辭!
“到底是為什麼沒擄來啊?將軍”魏辭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問道麵前胡須男人
哈什抬頭看他,說道
“我的人死了”
“光天化日就死了?”
哈什點頭,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一個沒有車軲轆高的孩子,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草原兩個勇士就是打了個照麵,人就死了。
“她們身邊應是有暗衛”魏辭說道
他派過去的暗衛也一樣,死的不明不白,魏辭就納悶了,幾個江湖草莽能殺他二十多個暗衛?荒謬至極!
“魏大人,敢問何人能養得起暗衛?”
魏辭把棋子在手上來回旋轉,思索片刻,說道
“除去各個首富皇商,就剩京城勢力了”
京城,能養得起暗衛的也屈指可數,但他們不可能往邊城來啊,除非是皇親國戚。
難道是失蹤的那位?
魏辭把棋子扔到地上,說道
“哈什,無論重傷之人是誰,霍家和風月樓必須永遠不能開口,我不管他們是誰的勢力,如果他們不死,我和你們大祭司誰都落不下好!”
哈什點頭說道
“那我今晚親自帶人過去”
“這回不怕動靜大了?”魏辭嘲笑道
胡須男人終是忍不住,掀了麵前的桌子。
白玉棋子灑落一地,陽光穿過窗欞,落在棋子上,映出個個光影。
哈什快步走出縣衙,死的那兩個人已經驚動了縣令,再不快些動手恐怕來不及了。
就今晚!
邊城好久都沒下過這麼大的雪了,漫天遍野的白,目光所及處都有厚厚的積雪。
“今天外麵雪下的可大了,我給姑娘在鋪一層墊子,晚上可得再加一盆碳”
看著麵前忙忙碌碌閒不下來的瓶兒,春櫻給她倒了杯茶,說道
“行啦行啦,你說你,這麼大點兒小孩兒,操那麼多心乾啥?”
“我們得保重好身子啊姑娘,咱倆不是說好了一起送龍兒出嫁麼!”瓶兒至今不忘這件事,心心念念給小姑娘攢添妝。
春櫻點點頭,是啊,現在的日子才有盼頭。
不用應付形形色色的男人,每天都和那些貴婦人打交道。況且,那些夫人可比男客大方多了,最近她們樓裡上上下下從姑娘到小二的荷包沒有不滿的。
少女笑笑,推開窗,想看看外麵飄揚的雪花。
“姑娘!都什麼天兒了還開窗”
瓶兒剛伸手準備把窗戶關起來,春櫻一抬手,眼睛盯著後門口。
雪下了一下午,今天風月樓又不營業,無人出入後門。那後門旁邊的腳印哪兒來的?
少女神色緊繃,說道
“把所有姑娘都叫起來”
“啊?”瓶兒還沒反應過來
“快去”春櫻嚴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