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是不會出錯的,西南侯藍庭徹乃我霍瀟龍的贅婿,贅婿,不可納妾。”
你現在要是說燒了這個是聖旨,便是承認皇上做錯事,天子怎麼能錯呢?
天子是這大燕的天。
“咳咳咳……”
馬車內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
藍庭徹氣啊,那手就不能放開麼?龍兒從小就這樣,哄小姐妹的時候仗著身高把人家摟進懷中,此時樊梨花雙手正緊緊抓著霍瀟龍肩膀處的衣服。
好一幅英雄救美的畫麵。
周圍的百姓竊竊私語。
“這就是鎮北王?”
“把草原打下來的鎮北王?”
“這也……太……太好看了吧……”
“確實好看,但也很能打,沒看剛才那一手麼?”
“竟然是個小姑娘!”
樊梨花被霍瀟龍火燒聖旨這一舉動嚇得有些呆,直至腰上的炙熱消失時她才反應過來,少女鬆開手,紅著臉說道
“對……對不起王爺,民女失禮了。”
“沒事兒。”
龍兒回到馬車旁,在馬車門抬起手臂,得接那個病號未婚夫下個車,沒聽剛才都咳嗽了麼。
天青色衣領微微敞開,隱約能看到裡麵結實的肌肉,男人發髻高高豎起,黑發如瀑,那張臉都有些讓跪在地上的貴女們挪不開眼。
“現在想嫁給西南侯是不是來不及了?”
“你能不能不要見色起意,換我先。”
“行,你倆嫁給西南侯,我嫁給鎮北王,說好了,誰也彆和我搶。”
後麵幾個小姐妹小聲蛐蛐,殊不知都被二人聽在耳裡。
“人家要嫁給你呢,庭徹哥。”
男人保持著麵無表情,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也要嫁給你呢,鎮北王。”
藍庭徹有時候很懷疑人生,龍兒好像比他更受女子歡迎,尤其當上王爺以後,邊城那些大小姐都不看什麼將軍了,天天想辦法在龍兒麵前摔倒,好能被公主抱一下。
眾人依次下了馬車,趙凱伸手把岑昂接了下來,探花心裡有一點擔心,時隔多年重回舊地,不知阿岑還能不能如當初一樣。
“鎮北王霍瀟龍,率部下求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少女單膝跪地,朝陸開行禮大聲說道。
皇宮大總管看這架勢腦袋上的青筋直突突,今兒整不好他自己都得交代在這。
武將禮沒錯。
王爺禮也沒錯。
但王爺,您好歹把眼神往回收收,還有那桀驁不馴往上微揚的下巴,這不妥妥的功高蓋主麼?
“勞煩公公去通報一聲。”
陸開雙眼看向來人,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
天老爺噯,紫禁城才安寧多久,這位祖宗怎麼又回來了。
“喲,岑姑姑,您這是?身子好了?”
當年皇上賜了岑昂一味解憂,便讓趙凱帶著她離了京城。
宇文軒鴻以為,解憂下肚,岑昂活不了多久……現在……這位姑姑直接舞到了正主麵前。
“托皇上的福,身子好多了。”
“好,那您各位稍等,咱家去裡麵稟報一聲兒。”
岑昂當初在宮裡是什麼地位呢?
這樣來說吧,當今太後也算得上宮鬥冠軍,當年她是太妃,都混到這樣兒了,手下人還躲著岑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