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使臣如約進京,但卻不能去宇文軒鴻能報到。
這事兒還得從大妮兒身上說起,事兒很簡單。
就是大安聽說京城新開的風月樓裡麵美人兒如雲,老色批嘛,進去看看唄。
一進去就邁不開腿兒了,他姑娘贖不起,那些小丫鬟還贖不起麼?
於是他便拉著岑媽媽說贖身的事兒。
正好大妮兒最近沒錢,霍瀟龍就把她安在風月樓看場子來了,要不她一天天除了批公文也沒啥事可做。
黝黑少女飛身一腳,直接把人踹了出去。
雖正值寒冬,可京城路上人依然頗多,看到從風月樓內又飛出一男子,門口不過一會兒就圍上一群看熱鬨的老百姓。
躺在地上的男人指著大妮兒說道
“你可知我是誰?”
“我乃大安使臣,信不信官府封了你風月樓。”
大妮兒的嫌棄都要溢出來了,少女挑眉仰著腦袋用鼻孔看人,隨後道
“你愛誰誰,我王大妮兒,你去皇上那告吧。”
說罷,少女雙手一背,大搖大擺的走進風月樓。
“皇上,大安使臣最近進不了宮了。”
陸開在皇上身邊伺候著,給他倒了杯茶稟報道。
“為何?”
大總管看了看禦書房的門,悄聲在宇文軒鴻耳邊說道
“他去逛風月樓,被草原王打了一頓,腿都打折了,要是想來拜見您,估計得抬過來。”
“晦氣。”
是真的晦氣,誰打的不行,偏偏去惹那個祖宗,他是動不了草原王麼?他那是不敢,邊城剛消停一會兒,都指著大妮兒過活呢。
彆說你一個大安使臣,自己兒子在草原王手裡都挨了打,你算得上什麼東西,不行回去找你們皇帝,讓他給你出氣去。
“給些銀子,讓他好生養腿,等好了再說吧。”
“是。”
出使大燕的事便先耽擱了下來,現下,霍瀟龍在衝著明年的科舉使勁兒。
“明年,我準備讓利劍也去科考。”
霍瀟龍書房裡暖和的很,和小姐妹們穿著夏裝在屋裡嘮嗑。
而旁邊的利劍聽到這個消息,神色一怔,她還以為這件事需要等很久呢,起碼要等王爺坐到了那個位置上才行。
“年前估計就能把主考官是誰定下來,到時候把這件事順便一起辦了。”
“說的老簡單了你,咋辦啊?女人不能科舉這規矩都多少年了,少說幾百年吧,說改就改啊。”
小孩兒姐覺得有些難辦,這不比彆的,隻要先開這一例,後麵不知多少女子要走出家門,到時候那群男人能同意?
她不信。
況且皇上那尿性絕對不同意!
利劍壓著紙張的手,聽到候香香的這句話頓時瑟縮了下,隨後她看向霍瀟龍,想站起來同她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少女揮手,把霍磐利劍的心思打斷,隨後繼續道
“不必再等,皇上現在手下無人可用,他想用寒門子弟,但那些寒門子弟的天資實在太差,世家傳承這麼多年,生下來的可都不是棒槌。”
“他想要人才,我給他人才。”
“是男,是女,這不重要。”
“他在不在意是他的事,能不能讓他點頭是我的事,但是,考不考得上,考得如何,是你的事。”
霍瀟龍翹著一條腿,右手搭在上麵,她特意微微低頭衝利劍說的這番話。
她在告訴自己,不必擔心朝堂上的事兒,自己隻需要好好準備科舉便可。
少女揉了兩下腰上玉佩的東珠,嘖了一聲,隨後繼續對利劍說道
“最近帶帶孫子夕,彆讓她幫大妮兒批公文了,她也一起吧。”
黝黑少女頓時不樂意了,從炕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霍瀟龍,麵目猙獰的說道
“你這是讓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