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今天朕希望各位可以平和些進諫,莫要在打架了,好歹都是出去有頭有臉的人,也不嫌丟人。”
宇文軒鴻坐在龍椅上,看著今天躍躍欲試的霍瀟龍直接把她打壓在搖籃裡。
彆打了,主要是錦衣衛拉不住你。
“對於鎮北王提出女子能參加科考一事,諸位有何高見?”
許太傅率先站了出來,主打一個猛猛反對。
“臣以為不妥,大燕從來沒有女子科考的先例,此舉,乃牝雞司晨之道。”
“滿朝堂就許太傅一個不同意啊?那這事兒我覺得能整,皇上,您看,來大朝會之人除了許太傅之外,都覺得臣的想法好,要不您就同意了唄?”
蟒袍少女手持笏板笑的燦爛,皇上在下麵的右手衝她擺了擺,輕點兒嘚瑟。
“樊禦史,你說。”
皇上點了個名兒,平常就你在朝堂上最能跳,今天咋不說話了?
樊禦史慢悠悠的走到了空地,緩慢說道
“臣以為,鎮北王此舉可行。”
要是皇上沒叫他,他就眯著,既然叫了,那就直話直說唄。
這幾日孫女兒天天跑到他書房拎著那雙大眼睛眼巴巴看他。
“祖父,您幫鎮北王說說話好不好?”
“女子科舉乃是大事,梨花,你要知道這事兒跟頒布新法沒什麼區彆,此事不比祖父之前彈劾彆人那些事。”
少女頭上戴著一支梨花簪子,她笑的燦爛,說出了樊禦史父子一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句話。
“祖父,女子可以科考之後,梨花便也可以科考了。”
“外人都道,樊家父子二人共入禦史台,上陣父子兵,唇槍舌劍讓那些貪官汙吏好不虧心,祖父,我也想當禦史,到時候我們就是祖孫三人一塊兒,看大燕哪個官員敢做貪官。”
樊梨花小時候在禦史台門口扒門看過他們彈劾彆人的英姿,她一直想,若她也可以做個禦史就好了。
現在,機會來了。
所以,鎮北王今天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許太傅是吧,等著,下朝就查你老底兒。
皇上本不想同意,可隨後一想,鎮北王說的確實有道理。
萬一再出一個霍瀟龍呢?
“六部的人都出來說說,彆一個個躲在後麵不出聲,可怕惹禍上身是吧。”
“臣覺得不妥。”
禮部尚書想法未變,即使女兒不幫他,他也不能讓霍瀟龍如願以償。
沒等剩下幾位尚書出來說話,陳鬆韻站了出來,衝皇上行禮,隨後開口道
“臣以為,鎮北王提議大善,皇上,現下大燕正是用人的時候,人才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才學,有真本事,再然後,必須對皇上忠心。”
“皇上,您想想,若是這件事從您這兒開始,隻要您在位一天,選上來的女子必定會為您肝腦塗地。”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幾位尚書走了出來,在陳鬆韻身後跪下。
霍瀟龍也跟著幾位大人跪在了地上,一塊兒行禮的還有身後武將,武將這邊就不一樣了,所有人整整齊齊的都跪在了地上。
而文官這邊也跪下了一大半。
宇文軒鴻在上麵看著此情此景,他也明白,局勢已定。
“就如鎮北王所說,今年春闈女子也可參加科舉,從童生試初始,各個縣、城、郡,設立女子考場與考官,考官必須同是女子,其他規矩與男子相同。”
“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此舉對天下學子不公!”
“有何不公?許太傅此言,是覺得皇上殿試時會包庇女子不成?”
“你!……”許太傅指著霍瀟龍說不出話。
隻看蟒袍少女挑眉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