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上的少女握緊手中大刀,腳尖點地從上方發起進攻。
——當
兩把武器相撞,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
少女身披赤紅戰甲,猶如烈焰中的鳳凰,手中青龍偃月刀舞動,刀光如龍,呼嘯而出。
對麵的黃燃虎,身軀魁梧如山,肌肉賁張,手中的開天斧沉重無比,每一次揮砍都仿佛能撕裂虛空。
確實禁打,少女雙眸中露出的精光有些滲人。
主要她喜歡這種感覺就算了,霍瀟龍也損,從小就是,打架,我隻管贏,什麼套路,怎麼打,和我沒太多關係。
赤甲少女刀尖挑起一片塵土,隨即借力轉身,刀鋒橫掃,直取男人的下盤。
黃燃虎見狀,急忙將以開天斧作盾擋下這一擊,緊接著泰山壓頂,斧頭如隕石般砸落。
霍瀟龍不退反進,身形一側,巧妙地避開了斧頭的重擊,同時刀尖輕點地麵,借助反彈之力淩空躍起,一腳踹向對方胸口。
男人反應不及,被踹出了老遠。
幾十招過去,二人已經都沒了什麼力氣。
就在霍瀟龍提著刀準備過去結果黃燃虎性命的時候,男人飛身而起,直往孩子那邊奔去。
少女見狀連忙過去搶奪,現下,霍瀟龍右臂環抱著孩子,左手拿著大刀抵在黃燃虎的脖頸上。
而那把開天斧也在霍瀟龍的脖子上架的沉穩。
“鎮北王,你若是不過來救她,便可以把我殺了,可惜,女人就是女人,在戰場上免不了感情用事。”
黃燃虎已經氣喘籲籲,滿頭大汗還要嘲笑人。
他的盔甲已經被龍兒手裡的大刀砍的破碎不堪,現下,哪裡有什麼不可一世的大將軍,隻有個看起來高高壯壯的小老頭兒罷了。
胡須上滿是鮮血,也不知道是敵方的還是自己的。
而龍兒臉頰上還是那股詭異的笑,這笑嚇的人心直突突,少女聽到這話,抬頭望望天,隨後看向黃燃虎,衝他問道
“你還覺得我是正常人呢?”
這話是什麼意思?
黃燃虎愣神,他沒有太懂,現在這種情況,要麼霍瀟龍和他一塊兒收手,要麼就同歸於儘,而鎮北王手裡還抱著孩子,同歸於儘這個想法應當不太可能。
還沒等男人緩過神,隻見霍瀟龍身後已經破敗不堪的披風被她弄了下來,隨後扔在地上,看起來有些亂,破布一樣堆在一起。
已經殺紅眼的少女握緊手中長刀,左右手同時發力,少女右臂上抬,硬生生用抱著孩子那隻手臂將自己脖子與開天斧隔開。
隨後剛剛掙脫束縛,青龍偃月刀微微用力,黃燃虎喉嚨就被割破。
而隨之而來的,是霍瀟龍右臂抱著孩子掉落在那個破破爛爛的披風上。
疼,很疼,疼的她渾身冷汗,站都有些站不住。
可地上躺著的男人已經冒出血河,蜿蜿蜒蜒的流到旁邊的小溪中,將清澈見底的河水染紅。
少女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刀插入黃燃虎的心臟,她居高臨下,是勝利者應有的姿態,俯視著黃燃虎,有些虛弱的說道
“今日,我不是鎮北王,我隻是她姑姑。”
“小姨也行。”
黃燃虎沒有想到霍瀟龍對自己下手都這麼狠,她是武將!
武將!右臂是什麼?
是她的命,是她的榮耀!
“哈哈哈哈哈哈!”
這聲笑不帶什麼好動靜兒,是霍瀟龍那不安分的精神在作祟,她想折磨黃燃虎,把他五馬分屍最好,不對,應當讓他活著看自己被片成一小塊兒。
要不給他吃個藥丸子?
應該能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