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何怡嫡姐何晴死後,何大人被利劍擠兌出了朝堂,這是鎮北王的幕僚向禮部尚書開戰的第一回合。
“王爺說過,何大人管不好後宅,怎麼又能管好前朝的一畝三分地?何大人,不對,何老爺,回家還來得及再生一個。”
霍磐利劍小嘴兒有些殺人誅心。
小娘子手持笏板走出大殿,對著一臉失態的何怡親爹說道。
王爺下了命令,必須要給他些顏色看看。
主子不會玩腦筋,但她會。
隻要抓住一個小小的把柄,然後把事情在皇上麵前鬨大便可。
因為女兒伺候過皇上,還留了一命。
為官哪兒能不貪呢?
這是先生教給自己的第一課。
利劍的路被許太傅與禮部尚書魏大人攔住,二人現在也不知什麼禮義廉恥,隻想同這個新科狀元好好聊聊。
“小霍大人還真是有些少年意氣,文官與武官的官場,從來不是一個,本官勸你還是小心收斂些好,如若不然,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這話是皇後親爹魏大人說的,國舅,確實能壓人。
利劍不卑不亢的挺直腰板,衝二人微微行禮道
“不知利劍意氣哪裡衝撞了二位,請兩位大人明示。”
許太傅甩了下袖子,差點兒就抽到利劍臉龐,小娘子沒動,仍是帶著笑看著兩位上官。
她知道,她懂,但她不說。
不過就是因為何怡親爹是禮部侍郎,收禮收到手軟,大部分的錢都上交給禮部尚書魏大人了麼?
就這點兒事。
“不愧是鎮北王的好狗。”許太傅恨恨說道。
武官那邊也出來了,霍瀟龍晃晃悠悠的在後麵溜達著走,哈欠打個不停,看見利劍被這二人堵在那,少女眼前一亮。
隻見利劍伸手,指著兩位大人,隨後衝霍瀟龍喊道
“王爺,他倆熊我。”
剛想去給老友孫女兒解圍的陳鬆韻收回腿,有些不解的皺眉。
這玩意兒還帶告狀的?
自己上朝五十多年,第一次見到結黨營私這麼光明正大。
這是在皇帝麵前說,皇上,我和鎮北王一夥兒的。
這是大忌!
但看這兩位,無論是主子還是幕僚,誰也沒有避嫌的意思。
尤其是鎮北王,雙眼中的精光都要跑出來了。
“你倆老登熊一個小姑娘,要不要點兒臉?”
武將上朝沒有笏板,隻有腰間佩劍。
身著蟒袍的少女把佩劍往爹手裡一放,飛身淩空過去就想給許太傅一腳。
錦衣衛聽得皇上命令,就一直看著鎮北王呢,那玩意兒不看能行麼?她是真打啊。
也是大殿門口站崗的禦林軍反應快,加上錦衣衛,幾個人將霍瀟龍從半空中攔了下來。
“王爺息怒啊王爺。”
“這是他們文官的事兒,咱武將不能摻和。”
“誰說不能摻和的,他倆熊我幕僚。”
霍瀟龍胳膊和腿都被抱住,對,是抱。
錦衣衛加上禦林軍都坐地上,抱著霍瀟龍四肢不敢撒手,就這還感覺拉不住呢。
宇文軒鴻最近為著太後的事兒筋疲力儘,好不容易大朝會散夥兒,這時就看陸開端著拂塵一溜煙跑了過來。
“皇上,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
“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