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和大安這一仗還是沒有打起來,
大安的兩個皇子自然也沒死。
因為大安皇帝給霍瀟龍去了個信,心中大抵意思就是,我知道我弄不過你,大安主帥已經被你弄死了,現在沒有一戰之力。
但你手下王爺的要求實在過分,無論哪個我們都不能答應。
所以,我們可以割兩座城賠給你,並且保證百年不犯大燕,若有違背,你大可以直接帶兵打過來。
龍兒覺著這條件還行,
看,
這次賠了兩座城。
以後若是找找事,再賠兩座。
兩座兩座又兩座,賠上個十幾年,大安就都是她的了。
龍兒的聖旨是在大妮兒下令圍城三天後到的,本來黝黑女子接到停戰書信還有些不樂意,直到看見上麵寫著這次大安所有賠款都給你。
行,那我現在就回家。
誰樂意天天在外麵打仗似的。
將大安逼至割地賠款的草原王回京了,黝黑女子高頭大馬身姿卓越,巴珠上的珍珠刺人眼睛。
她身後跟著的就是侯香香。
周圍兩旁,竟是過來迎接草原軍隊的百姓,要回草原得經過京城,正好他們過來休整休整,順便學些做生意的彎彎繞,再體會一下中原的風土人情。
鑼鼓鞭炮齊響,花瓣香囊滿地。
龍兒站在城門口,隊伍還未行至跟前,她遠遠的就看見了瘦了一圈兒的小孩姐。
這麼瘦,肯定這次又遭罪了。
她就愛以身試藥,治瘟疫前肯定自己先染上體驗一下。
身著龍袍的少女眼眶微紅,旁邊都是為這二人慶賀的百姓,大妮兒率先下馬,半跪在地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霍瀟龍沒有回話,拉起她與小孩兒姐。
她捏了捏大妮兒肩膀,還行,挺結實,應該沒遭罪。
隨後將目光轉向侯香香,開口問道
“當時難受不難受?”
小孩兒姐知道她在問什麼,白衣香香衝著霍瀟龍呲著大牙一笑,隨後答道
“不難受,有啥難受的,當大夫就得這樣。”
“你在京城有沒有聽見旁人議論我厲害?外麵現在都傳我是杏林聖手,跟我師父差不多厲害了。”
霍瀟龍不說話,拉著小孩兒姐與大妮兒上了馬車,她死死咬著嘴唇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唧唧。
察覺到龍兒的情緒,大妮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多說什麼。
草原王知道自己嘴笨。
隻看香香,宛若猴子一般在霍瀟龍身邊上躥下跳。
“哎呀,多大點兒事啊,都過去了,我這不好好回來了麼。”
“你瞅你,還要哭上了,咱倆從小一起長大,你都成皇上了,不允許我支棱支棱?”
“龍兒。”
小孩兒姐拉住霍瀟龍的手,認真的喚了一聲。
隨後她繼續說道
“從今往後,隻要我侯香香在世一天,大燕子民便永遠不用擔心瘟疫肆虐,你也不必為這事所擾,我定當竭儘全力幫你穩住大燕江山。”
“小時候我們倆說好的,你要帶我看到大燕盛世。”
龍袍少女也沒矯情,她點點頭,抬手擦了把眼淚,說道
“好。”
大安皇帝傳信過來時,順便將自己親生兒子和禮部尚書的私下往來證據一塊兒送了過來。
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他們是求和,必須拿出誠意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禮部尚書全家都被下了大獄,等候皇上發落。
龍兒麵前坐著兩個小姐妹和霍磐利劍,現在正在這商量怎麼處置魏家。
“都殺了。”大妮兒簡單粗暴。
“弄死肯定是全弄死,現在主要是看看牽連的人有多少。”
“魏家都死了,我乾娘會不會難過啊?”侯香香捧著個蘋果問道。
霍瀟龍搖頭道
“不會,乾娘說了,到時候讓她去收屍就行。”
“那就誅九族。”小孩兒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