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昂眯著眼睛就開始環顧四周,看看有沒有哪位娘娘的嘴比較碎,或者跟太子妃與皇後娘娘有過節。
威逼利誘一下,隻要聽話,什麼都好說。
“太子妃此舉是不是太過猖狂,我好歹是你的長輩!”
“你是個屁!”
藍佑心又給了她一巴掌,給在座的娘娘們看的臉直疼。
這時候皇後慢悠悠的說話了。
“佑心年紀小,新婚燕爾,太子寵的厲害,難免會犯錯,這樣兒,宋答應,本宮罰她回宮禁足半年,這事兒就算了吧。”
說是禁足半年,可在座的各位誰不知道,改天就找個由頭把人弄出來了。
宋答應不死不休,還嚷嚷著讓皇上來給她做主。
岑昂回頭,衝華鸞對視了一眼,華鸞對她點點頭。
少女上去直接將宋答應的下巴卸了下來。
“答應累了,來人呐,送答應回宮歇息。”
“是。”
藍佑心回到自己的地方,她坐在皇後下首處,盯著在坐的娘娘道
“娘娘們都知道我出身武將世家,脾氣不好,不懂規矩,阿岑在宮內這麼多年,行事公正,免不了得罪一些人,現在,岑昂是我太子宮的掌事姑姑,也是這皇宮裡的掌事姑姑,若她衝撞了哪位娘娘,還請長輩們給佑心一些麵子,派個人來我這兒說一聲,萬萬不可私自處置。”
太子妃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後你們誰動岑昂我扇誰。
後宮的事兒在皇宮捂不住,不過半天,岑昂被宋答應為難燙傷的事兒就傳遍了。
趙凱在翰林院聽到這個事兒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將自己手頭的活計放下,趕忙往太醫院走去。
拿著治燙傷藥膏的探花郎在去太子那邊時,聽了一路岑昂的好話。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岑昂是個好人,她把奴才的命當成命,不把他們當畜生看。
是啊,
趙凱心想。
她就是個好人。
一個很好很好,很溫柔的人。
華鸞在岑昂屋內給她上藥,帶著些責怪的語氣說道
“你就不會往後躲躲,平常身手那麼好,我不信你躲不開。”
“躲了她還會有後手,這樣最簡單,一點燙傷而已。”
華鸞手稍微用了一下勁兒,大聲道
“而已!?還而已呢?滿腿水泡這叫而已?”
——叩叩叩
岑昂房間門被敲響。
“什麼事?”岑昂問道。
“姑姑,門口有個翰林院編撰找你,他說他叫趙凱。”
藍佑心擱旁邊看著華鸞訓岑昂,聽的可開心了,聽到這兒,二人頓時眼睛欻欻的亮。
“趙凱?”
“新科探花郎?”
“是長得非常有書卷氣那個麼?”藍佑心問道。
“對,就是他。”華鸞答道。
隨即少女看向岑昂,問道
“你什麼時候和他認識的呀?”
“他來做什麼?”
“我們阿岑這是不是第一次有男人找?”
“對!”
岑昂腦瓜子嗡嗡的,咱好好上藥行麼,那藥都要抹我腳上去了。
誰知華鸞挖了一大坨藥膏抹了抹,然後給岑昂弄好褲襪,讓她出去見趙凱。
“好了,你出去見探花郎吧。”
冷豔少女呆站在原地,道
“我沒說要見啊……”
“探花郎找你萬一是有事想同太子說呢,咱家這種事兒也是你管的,你出去看看,阿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