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昂跑去李府,將李逸放了出來,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點了點他,轉頭回了宮。
“怎麼樣了阿岑?李逸見著了?”藍佑心問道。
“見著了,跟不跟公主好我說不準,但明兒,他的婚事就沒了。”
和李大人猜的一樣,到底是自己兒子,自己了解的很。
當天晚上李逸就去退了婚,因為是半夜,所以沒人知道也沒人聲張。
宇文赫蘭聽到這消息,傻傻的看著岑昂,覺著她很厲害。
“姑姑,那你能讓李逸心甘情願當我駙馬麼?讓我倆百年好合那種。”
“……”
“赫蘭公主,我隻是宮內個一個管事罷了,這事兒您得求月老。”
說罷,冷臉少女頭也不回的跑了。
可不跟這戀愛腦一塊兒嘮嗑,他們宇文家的人都這樣,一碰感情腦子有問題。
李逸原本以為,會這樣和宇文赫蘭當個過客,各自生歡一輩子。
可,
當在校場上看見她衝彆家公子笑。
那個平常冷靜理性的李逸,心忍不住的絞痛。
體內那股占有欲作祟,在叫囂。
去,把她搶回來,讓她隻準衝他一個人笑。
宇文赫蘭在這兒和駱蘊聊的暢快,完全沒注意到狼狽打馬而去的李逸。
駱蘊,工部侍郎的兒子。
也是巧,當年宇文赫蘭遇上他仨的時候,這三個男人的親爹都還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官。
侍郎,說出去挺好聽的。
但在宇文赫蘭麵前著實有些不夠看。
這個人與李逸不同,一張嘴出口成章,最會哄女孩子開心。
宇文赫蘭和駱蘊是在一家花樓門前碰見的,
那天,岑昂她們幾個帶她出去玩,剛好碰見一俊俏公子滿臉口脂從花樓門口走了出來。
撞到了宇文赫蘭。
“這位姑娘,不好意思,是在下莽撞。”
“沒事兒,下次小心點就好了。”
那時的赫蘭,青春,靈動,活靈活現,古靈精怪。
駱蘊衝她賠禮道歉結束,人都走出二裡地了,少女才反應過來,衝岑昂說道
“他咋知道我是女的?”
岑昂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除了換身男裝之外還有啥不一樣麼?
彆人又不瞎。
駱蘊和李逸相比之下就沒有那多雄心壯誌,他在家中是幼子,模樣出彩,文采又好。
與那些科考寫文章,做學問的文采不同。
駱蘊擅長寫詩寫詞,經常給花樓裡的姑娘們寫,這些姑娘便把他視為夢中情人,哪怕是倒貼與他春風一度也是好的。
但駱蘊不,他就是單純覺得這些姑娘漂亮,想和她們在一起玩。
也喜歡花樓那種鶯鶯燕燕不知白天黑夜的氣氛罷了。
沒想到,當日碰到的姑娘竟是赫蘭公主。
李逸和這位公主的事兒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好多人都說是赫蘭公主逼著李逸和她好,但今日相見,駱蘊發現並不是如此。
“赫蘭公主如此可愛,不像外人說的那般囂張跋扈。”
長得有些女氣,但眉眼中儘是瀟灑的駱蘊靠在柱子上,衝宇文赫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