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挺住了,若是死了,可就永遠都不知道你是誰了!”
雲生一邊揮劍一邊看,他看的呆住了,小侯爺哪裡急成過這個樣子過,他忽而覺得小侯爺和春荷之間的情分比之從前不一樣了,太好看了,這生死與共太感人了,比話本子上寫的好看多了!
裴景詔殺紅了眼,像個殺人機器一樣,砍殺刺客,忽而,他眼角餘光瞥到雲生正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和春荷,怒吼道:“雲生,你是傻了嗎,看什麼看,快放鳴煙啊!”
“你個蠢的,等回去了自己去領二十軍棍!”
雲生忙回過神來,從懷裡掏出鳴煙射向了空中。
一旁的虎子又中了一箭,身子搖搖欲墜,他覺得很疼,很困,很想睡覺。
裴景詔一邊砍殺,一邊朝著虎子喊道:“虎子,你給我好好活著,打完這仗,回去帶你去軍營!”
虎子隻是侯府的一個侍衛,一個護院,他做夢都想去軍營,都想要上戰場殺敵,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為國為民的好男兒。
聽了裴景詔的話,虎子忽而渾身又有了力氣,他一手撐著地,強迫自己站起來,拚命咬牙堅持,不讓自己睡過去。
巧兒和婷兒也受傷了,六福扯下衣袖給巧兒止血。
巧兒疼的渾身直冒冷汗,她說:“六福哥,我要死了,我死了之後,還請六福哥多給我燒些紙錢,我不想在下麵過的太窮苦……”
六福無奈,怎麼這主仆二人都是開口閉口死啊活啊的,這也太不吉利了。
裴景詔揮劍廝殺,和出手狠辣的刺客們纏鬥了許久,終於有護衛趕了過來。
侍衛統領一聲令下:“保護小侯爺!”
……
刺客全部被殺乾淨後,裴景詔先帶著春荷到了一處山洞,想要幫她先把箭拔下來。
“從這裡回到侯府有段路程,得先把你肩上的箭拔出來。
看出春荷眼中的懷疑,裴景詔被氣笑了:“怎麼,你都這樣了還信不過我?我常年領兵打仗,將士們受傷,軍醫人手不夠都是我來拔箭止血的。”
彆說現在沒有軍醫在附近,就算是有郎中大夫,他也不願意讓那些男人看她的身子,而醫女,猶猶豫豫的手不穩,根本就沒有力氣能一下子把箭拔出來。
裴景詔撕扯開她的衣裳,從腰間拿出藥瓶將裡麵的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
“會有些疼,忍一下,我動作快,一下就好。”
“如果疼的忍不住了,你就咬我。”
裴景詔一把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脖頸,示意春荷可以隨時咬上來。
春荷無力地點了點頭,裴景詔握住箭杆,把握好力道,一用力,將箭拔了出來。
春荷疼的咬住了他的脖頸,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咬完之後,無力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景詔一邊給她上藥止血,一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雖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裡一定被春荷咬出血來了。
和夜裡的又吻又咬不同,這次,一點兒欲念曖昧都沒有,她咬的疼急了,裴景詔調侃道:“看著你柔柔弱弱的,真咬起人來可真要命。”
上好藥後,裴景詔再用乾淨的中衣布料按壓片刻,血也總算是止住了。
春荷疼的渾身冒冷汗,漸漸的,藥粉生效,似乎沒有那麼疼了,隻是腦袋有些暈沉沉的。
春荷看著裴景詔,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狼狽的樣子,除了……他在床上因為動情而頭發淩亂、表情失控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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