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想著,以後若是她掌管了府上的大小事務,那我和姨娘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若是你能掌家,肯定不會對我和姨娘不好,是不是?”
春荷一愣,沒想到裴景天會想的這麼遠,更沒想過這小家夥會這麼看的起自己,還期盼著她能掌管侯府中饋的那一天。
春荷摸了摸裴景天的頭:“若真有那麼一天,我當然不會克扣你們的份例。”
春荷握起裴景天的手,看到他的指甲縫裡還有殘留的胭脂水粉青黛,想來是用這些東西作畫的時候滲進去的。
春荷讓裴景天自己看看自己的手指甲,她說:“你看看你的手,裡麵都是胭脂。”
“好在還沒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你這手回去好好洗一洗,被人發現了,會懷疑到你頭上的。”
裴景天麵露難色,用力搓著自己的手:“我洗過了,可是指甲縫裡麵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弄出去,我摳了許久都沒有摳乾淨。”
春荷想了想:“不如,你試一試把你姨娘的衣裳洗了,洗衣服的時候用手和皂角好好搓一搓,等衣裳洗好了,摩擦之下,再多過幾遍水,或許你這指甲縫裡殘留的顏色就能洗掉了。”
裴景天一臉的為難,他長這麼大,彆說衣裳了,連一條手帕都沒有洗過。
“不想洗衣裳的話,洗頭發也行。”
裴景天點點頭,將手背到身後,跑回了院子裡。
當晚,鄭氏十分驚奇,自己的兒子怎麼突然這麼懂事了,竟然給她洗了衣裙。
看著裴景天用他那雙很是稚嫩的,從來沒有乾過粗活重活的手,一點點搓洗著衣物上的汙漬時,鄭氏的心被深深觸動了。
她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兒子忙碌的身影,眼眶漸漸濕潤。
裴景天聽到動靜之後嚇了一跳:“娘,你怎麼走路都沒聲兒的?衣服洗好了,我這就拿出去晾,這衣服上灑了茶水,可真是不好洗。”
鄭氏感動的熱淚盈眶,抱著兒子的頭親了一口,拿出一錠金子作為給兒子的獎勵。
……
墨香院裡,裴景詔練完劍後,脫下汗濕的衣裳去了淨房。
沐浴出來後將春荷抱在了懷裡,靠在床榻上:“你去見了小五?”
“都和他說什麼了?”
春荷將二人的對話都和裴景詔說了一遍,裴景詔點點頭:“原來他從我這裡拿迷藥,是為了這件事情。他給你出氣,倒是稀奇,看來,你還挺招人喜歡的嘛。”
裴景詔勾唇一笑,低頭看著春荷,捏起她的下巴:“你們說話就說話,你為何要握住他的手?”
春荷身子一僵,裴景詔不會連小孩子的醋都吃吧?
“小侯爺,我當時是想看看他手上有沒有殘留的胭脂,褚香凝用的胭脂顏色和香味兒都十分特殊,若是被發現了,五少爺肯定逃不開的……”
“而且,他還小,我也就沒想那麼多。”
裴景詔看著她的目光晦暗不明:“但他是個男的,隻要是男的,都不準你摸……”
春荷無語,還想要說什麼,裴景詔卻是堵住了她的唇,粗糲的大掌反複地摩挲著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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