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命要握在自己的手裡,他要活的恣意瀟灑,才不要為了某個女人整日鬱鬱寡歡,甚至茶不思飯不想,搞的身形消瘦,要死要活,整日以淚洗麵的。
如今他和春荷在一起很是開心快樂,那他不介意寵著她對她好,可她若是有一日讓他心神不寧了,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棄之而去。
任何人,都不能亂了他的心智。
忽而,裴景詔像是想到什麼好笑又高興的事情,拍著白錦城的肩膀繼續說:“而且你不知道,春荷似乎和黎氏八字不合,相生相克!”
“你知道我有多討厭那個假惺惺的繼母,好久沒見到黎氏被氣成這個樣子了,有個人幫我氣一氣她,不是挺好的嗎?”
白錦城也笑了,他也是後來才和裴景詔關係這麼好的,幼年時期,裴家和白家有很長一段時間是斷了聯係的,後來再次聯係上,白錦城經常和裴景詔在一處,二人也就漸漸地無話不談。
春荷站在外麵,聽到了裡麵的談話,這不是什麼重大機密,連窗戶都沒關。
春荷端著盤子的手有些抖,原來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對抗黎氏,瓦解黎氏在侯府威嚴的工具。想到此,她不僅沒有失望,反倒是有些解脫之感。
原本看不清裴景詔的心,他身份地位比自己高出許多,最近又對自己那麼好,讓她誠惶誠恐,如今明白了他為何對自己好,心裡反而放鬆舒坦了不少。
既然他不喜歡黎氏,那她就更要和黎氏對著乾,討他的歡心。
隻要自己能一直有用,一直陪在他身邊,當他的解語花,讓他得趣,那她就不會被趕出府。
雲生在一旁聽的明白,看著春荷的表情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梗在心口。
他心裡嘖嘖道:“小侯爺這是情深還不自知呢,小侯爺全身上下嘴嘴硬!”
從前,小侯爺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隻要自己想了才不管春荷姑娘是否樂意,身體是否承受的住。
可現在不同了,有的夜晚他在外頭守門,竟然能看到小侯爺出來吹風,那時候小侯爺的臉上竟然會出現壓抑、隱忍的神情,什麼女人能讓小侯爺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小侯爺明擺著是開始在意了,春荷姑娘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小侯爺竟然會開始忍著了,這實在不像是他主子能做的出來的事情。
裡麵的說話聲漸漸停了下來,春荷敲了敲書房的門。
春荷站在門口說道:“小侯爺,白公子,奴婢端了些糕點和茶水過來。”
裡麵傳來裴景詔的聲音:“進來吧!”
春荷笑著將盤子端進去,放在了裴景詔身旁的小茶幾上,她注意到裴景詔和白錦城麵前的桌子上放著幾張紙,為了避嫌,她沒有看桌子上的紙張上的字,也沒有靠近,將東西放好後,隨後就退了出來。
白錦城笑道:“你這府上的丫鬟難得有這麼有分寸的。”
裴景詔彎曲手指在桌子上敲擊了幾下,皺眉說道:“她……不是丫鬟。”
白錦城離開後,裴景詔神色不悅地等著雲生,他問雲生:“春荷過來送點心的時候,在外麵等了多久?”
雲生以為裴景詔是擔心春荷站的久了會不會腿酸,會不會累著,心裡想著小侯爺還挺疼人的,忙說道:“不是很久。”
雲生又繼續補充道:“就是小侯爺說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如何開始,也就是你和白公子說了幾句話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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