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詔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
他目光直直地盯著黎氏,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母親,孩兒真的不明白,您從哪裡聽來的這種說法?孩兒何時說過喜歡思琴了?”
黎氏見裴景詔這般態度,心中更是惱怒,她提高了聲音:“你當時明明對母親說,思琴性格溫婉,心思細膩,很得你的喜歡。”
“你還說想要把她留在身邊,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裴景詔輕輕搖頭,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母親,您怕是誤會了。”
“孩兒記得當時隻說思琴不錯,她畢竟是母親身邊的人,母親身邊的人自是不錯的。”
裴景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略帶遺憾地看著黎氏,仿佛剛剛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可能給母親帶來了誤解。
“呀,母親是不是誤會了?”
他輕歎一聲,似乎也在為這誤會感到惋惜。
黎氏聽了裴景詔的解釋,臉色更難看了,硬著頭皮說道:“即便如此,你也沒有必要這麼急著把她送走。”
裴景詔收斂的笑容:“母親說的是,孩兒是看著思琴到了年紀,若是還扣在府上,被人傳出去說母親苛待下人可就不好了。”
黎氏氣的嘴唇發抖,心中的怒火更是難以平息。
偏偏裴景詔還是那副無辜的模樣,他的話裡還找不出什麼破綻來,隻好說道:“好了,我也累了,你先回去吧,思琴到了年紀了,就算你不將人要過去,我也是要放她離開侯府的。”
黎氏繼續給自己找台階下:“可惜了,本來還想著給她安排一門好親事的。”
裴景詔沒有再說話,他聽春荷說了思琴要回老家嫁給她表哥,既然都有了好歸宿,他不想黎氏得知後再去棒打鴛鴦。
出了集福院,裴景詔的一張臉黑成了鍋底,原本他今日回來還有時間和春荷好好酣暢淋漓一回的,可時間都被那個老太婆給耽擱了。
裴景詔看了看墨香院的方向,想著春荷在他身下嬌吟的模樣,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雲生:“去書房把能用的兵書都帶上,我們即刻回軍營。”
軍營中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待著他去處理,春荷,等他忙完了再見吧。
雲生很快便帶著幾卷沉甸甸的兵書回到了裴景詔的身邊,二人跨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迅速離開了侯府,向著軍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
一連幾日,裴景詔忙著練兵,好幾晚都沒有回侯府。
這一日的軍營裡也是如此,裴景詔帶著將士們頂著烈日訓練。
裴景詔端著大水碗喝了一大口水後,問參軍丁秋生:“對戰的陣型,還有沒有新鮮的?”
丁秋生是裴景詔身邊的軍事參謀,時常會給裴景詔提供一些建議。
丁秋生摸了摸蓄著的長長的胡須說道:“屬下最近想了一些,一會兒正好可以試一試。”
二人正說著,雲生歡歡喜喜地快步走了過來,手裡端著一個大盤子,盤子上疊滿了熱氣騰騰的包子,每個包子都白胖圓潤,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雲生高興地說道:“小侯爺,夥房剛出的包子,又香又大又軟!我特地給您拿來的,小侯爺快休息一會兒,吃幾個包子吧!”
裴景詔喉結一滾,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了笑,隻覺得身上燥熱的厲害,許久沒有回去看她了,不知道她在府上過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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