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服青年扶著桌子乾嘔起來,一旁向來溜須拍馬的藍田縣令此時也有些不知所措。
想起之前的傳聞,藍田縣令感歎。這戲子哪裡隻是像女子?
外表分明與女子一般無二…
饒是自己,也沒有察覺出半點不妥。
錦服青年乾嘔了好一會兒,心才平複下來。
此時再看向戲子,錦服青年眼中儘是厭惡之色。
“哼,不男不女的東西,來人,給本王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此話一出,戲子立馬嚇得跪在了地上。
“王爺饒命啊,王爺。”
五十大板,對於身體羸弱的他來說,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
見錦服青年不理睬自己,戲子連忙再次跪爬到太常寺錄事的腳邊。
“錄事,救我,錄事。”
太常寺錄事有些不忍的看向錦服青年。
錦服青年有些不滿。
“還不快拖下去!”
太常寺錄事無奈的輕歎了一口氣,隨後揮了揮手。
一旁走出來兩個侍衛,直接架起了跪在地上的戲子,向後麵拖去。
戲子驚恐萬分,大聲叫喊。
“饒命啊,王爺饒命!”
這裡發生的事,瞬間將周圍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來。
看著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
眾人紛紛感到不平,不過礙於錦服青年的身份,此刻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就在戲子絕望之際,一道聲音傳來。
“放開她!”
聲音雖然不大,在這沉寂的環境中卻讓眾人聽的格外清楚。
錦服青年眯起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嘴角勾起冷笑。
隨著錦服青年看去,一位位百姓趕忙讓開了道路,就怕慢上一步,就被錦服青年誤會一般。
隨著人群的讓開,兩個女子緩緩走來。
太常寺錄事看著女子身後的幾個護衛。再次揮了揮手,一旁的侍衛將戲子放了下來。
在太常寺錄事看來,這兩個女子知曉錦服青年的王爺身份,此刻卻還敢出言製止。
她們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他隻是一個七八品的小官,錦服青年說抓,他也隻能抓。
同樣,女子說放,他也會放。
左右逢源,雖說在兩邊都不討喜,卻也都不會得罪。
這是他的為官之道。
李麗質和李絳仙帶著幾個侍衛走進了錦服青年的觀賞亭中。
錦服青年見到李麗質,微微挑了挑眉,隨後大手一揮。
“將周圍的人給全給本王趕出去。”
錦服青年說完,藍田縣令立馬帶著十幾個衙役驅趕起周圍的百姓。
眾人無奈,隻能紛紛向遠處退去。
隻是他們心中,對兩位女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若是在長安,或許還有有人能夠認出二女的身份,在這藍田縣,卻是極少極少。
待周圍的百姓散去,錦服青年這才看向李麗質。
“長樂?”
李麗質微微一笑。
“皇叔!”
聽到錦服青年和女子的稱呼,周圍僅剩的幾個人心中一驚。
能夠稱呼錦服青年皇叔,名字又叫長樂的,大唐隻有一位。
皇帝的嫡長女,長樂公主!
“嗬嗬,沒想到皇叔能在這看到長樂。”
“麗質也沒有想到在這裡能碰見皇叔,不過,貌似皇叔不是為了戲曲而來。”
李麗質說著,瞥了地上的戲子一眼,意思不明而喻。
“她哪裡惹皇叔不滿了?”
在李麗質看來,應當是她這個皇叔想要逼良為娼,戲子抵死不從,才演變成了現在這個局麵。
錦服青年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就算沒有惹怒本王又如何,一個伶人而已,怎麼,長樂是要為他打抱不平?”
李麗質目光逐漸變得有些不憤。
“伶人?伶人怎麼了?難不成不是我大唐的子民。”
李麗質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錦服青年。
錦服青年神色一沉。
“他是本王的奴隸,本王想如何,就如何!”
李麗質絲毫不讓,針鋒相對。
“難不成她的賣身契在皇叔手中?”
錦服青年眯著眼看向一旁的太常寺錄事。
“把他的賣身契拿來!”
太常寺錄事無奈,低下頭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