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期待的看向李承乾,他想要知道,李承乾如此自信的原因。
李承乾將腦袋湊近李二,李二見狀,眼睛一亮,也將腦袋湊了過去。
李承乾神神秘秘的湊到李二的耳邊。
“保密。”
李二“……”
等李二反應過來的時候,辦公室中已經沒了李承乾的蹤影。
李二臉色一黑,看向辦公室中唯一剩下的人影。
“看什麼看,好好修你的窗戶。”
李泰“……”
惹你生氣的又不是我,挨罵的怎麼又是我……
……
學院宿舍。
一個身穿大唐第一學院校服的學子,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宿舍。
“嗯?柳七郎,你怎麼沒去食堂吃飯?”
柳七郎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已經在食堂吃完飯回來的同窗好友,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太餓,所以就沒去。”
見眉宇間隱隱有所憂愁的柳七郎,剛剛回到宿舍的顧四洲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旁,摟住了他的肩膀。
“怎麼,是在擔心鹽價上漲?”
作為柳七郎的同宿舍好友,他自然知道柳七郎家中的情況。
他還知道柳七郎除了留給自己一點吃飯的銀錢之外,所得的學院的獎金幾乎全都寄回了家。
“是啊,鹽價漲了一百文,我家中有我寄回去的銀錢,應當沒什麼影響,可是苦了那些鄉親們了。”
顧四洲詫異的看了柳七郎一眼,隨後忍不住打趣道
“沒想到我們柳秀才還有如此悲天憫人的一麵。怎麼?想當活菩薩?”
柳七郎默默的低下了頭。
顧四洲原本隻是玩笑之語,卻沒想到柳七郎似乎是認真的。
顧四洲慢慢收起了笑容,暗自歎了一口氣,開口勸誡起來。
“天下受苦受難的人那麼多,你難道都想去救,就算你想,你又能救多少?”
麵對同窗好友的接連質問,柳七郎想了片刻,沉聲回道
“能救一人,便一人,能救千萬人,便千萬人。”
麵對柳七郎的思想,顧四洲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
他是富商之子,他來這大唐第一學院的初衷,就與柳七郎不同。
他是不願聽從自家老爹的意願,回去繼承萬貫家財,這才獨自跑來了大唐第一學院。
因為從小就接受當地最有名的先生教導,顧四洲雖然個性跳脫,但本身聰慧異常,入學考試之時,就拿到了第三名,僅次於柳七郎。
後來隨機分宿舍,又恰好與柳七郎分在同一個宿舍,這才讓二人有了深交。
柳七郎雖是地地道道的農戶之子。
不過,他從小所遇之事,也與常人也有些異樣之處。
兄弟姐妹對他善,父母對他善,鄉鄰對他善,曾經的同窗對他善,村中唯一的先生,對他善。
他雖出身貧寒,卻處處見善。
有一點顧四洲說錯了,柳七郎不是悲天憫人,他隻是一個純善之人。
就在顧四洲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柳七郎開口了。
“你以後想做什麼?”
“我?”
顧四洲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以後我有可能留在學院裡當先生吧,怎樣,要不要一起?而且太子殿下經常來這裡,萬一哪天抱上大腿了,我顧某人豈不是——哈哈哈哈——不能想,不能想,哈哈哈——”
顧四洲說著說著,仿佛想到了什麼畫麵,自己忍不住大笑起來。
柳七郎失笑的搖了搖頭,沒有打斷顧四洲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