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禪,你想好了嗎?隻要踏出這一步,就不能回頭了。”虛懷歎了口氣,出聲問道。
“是,師父,弟子想好了。”昭禪堅定的說道,他要去找到她,問問她為什麼要拋下自己,隻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不是答應他了嗎,要教會他什麼是愛。
“昭禪,你這又是何苦呢?”昭化師兄在一旁惋惜道,師弟和他還有師父從小就相依為命,如今,師弟卻要還俗離開,他心中有千萬般不舍。
昭禪正了正身子,眼神堅定的對著虛懷和昭化磕頭,道“弟子不孝,叛出寒山寺,對不住師父多年的教導,對不住師兄多年的照顧,經此一彆,不知何時再見,還望師兄替昭禪照顧好師父,昭禪就此拜彆師父,師兄。”
昭禪深深的磕了三下頭後,抓起身邊的包裹,頭也不回的往山下走去。
他要去找聞素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不相信,她就那麼悄無聲息的失蹤了,明明她說過,她也喜歡他的。
他還沒有學會什麼是愛情,她就丟下他走了,他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虛懷看著昭禪的身影越走越遠,止不住的歎息道“阿彌陀佛,願弟子昭禪,平安順遂,放下執念,立地成佛。”
孩子,等你在外麵闖蕩夠了,你會回來乖乖成為一個合格的佛子的。
虛懷以為,等昭禪找不到聞姑娘後,他就會灰心喪氣的回到寒山寺來,可是,他低估了昭禪對聞素的愛,也低估了他的執著。
昭禪一邊往山下走,一邊拿著聞素的畫像問,有沒有人見過聞素,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昭禪,不,出了寺廟,應該叫他公孫卦了,他為自己取的名字,他和聞素的遇見,以及聞素是他的情劫,都是師父用了一卦占卜所知,他給自己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告訴世人,人定勝天,這是他對自己的警示,也是對未來的期盼。
他相信,聞素要是聽到他的名字,一定也會知道這個名字的含義的吧。
公孫卦找了一個又一個城池,踏遍萬水千山,卻依舊沒有聞素的任何消息,他心中的期盼也慢慢變成憎恨,不甘以及懷疑,聞素是真的愛他嗎?既然愛他,她為什麼要躲起來,為什麼不出來見他?
公孫卦走了很遠的路,吃了很多苦頭,他就是不願意放棄,他身無分文的時候,他就去找一對夫妻測試雙方感情是否經得住考驗,一方麵,可以使他更加深入的了解愛情的滋味,另一方麵,新鮮的事情更能博得彆人的關注,他可以得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一開始,他以為感情是很純粹的兩個人喜歡對方,然後在一起。可是,經過他測試過越來越多的人後,他發現,愛情中充滿了謊言,欺騙,隱瞞甚至算計,他對於愛情的感知好像越來越不像他想的那樣,聞素給他的感情也慢慢在他的意識中淡化,他越來越被旁人的感情所乾擾。
在一次實驗中,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卻為了一點金錢,就對雙方破口大罵,汙言穢語,入不得耳。公孫卦看著雙方醜惡的嘴臉,直接拿刀殺死了二人。
從此,受萬人敬仰的佛子就變成人人喊打,性格古怪的鬼醫,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了誰而來。
素素,你到底為什麼拋棄我,我到底是哪裡讓你不滿意?
公孫卦找聞素的第五年,他變的越來越偏執,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在寺廟中修習了那麼多年,放下兩個字他念了無數遍,可偏偏放下卻是最難的。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聞素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一開始公孫卦一直在反思自己。
後來,他漸漸瘋魔,他心中開始不相信愛情,他瘋狂的想要驗證愛情是否存在,他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他與正常人不一樣,聞素隻是他幻想出來的,她並沒有出現過。
沒有聞素耐心教導他什麼是愛,他的愛情觀漸漸被不健康的愛情所影響,公孫卦迷上了看著一對愛人在自己的藥物下互相折磨,在利益和愛情之間做出選擇,他樂此不疲的進行著實驗,後來,他逐漸不滿意這種用藥物控製的方式,他開始鑽研聞素教給他的陣法,他開始用陣法配合藥物來測試有情人,也有越來越多的有情人死在他的陣法中和藥物下。
顏婉他們看著癲狂的公孫卦,景惜感歎道“真是太變態了。嘖嘖嘖。”
“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被他用同樣的方式困在陣法中了。”顏婉懷疑道。
“按道理來說是這樣的,可是為什麼我們一直在以旁觀人看著他和聞素姑娘的過往,我們卻沒有出現彼此互相傷害的現象,他對有情人的測試卻沒有用在我們身上。”江白也同樣不理解的說道。
“難道是,他想通過我們找到當年的真相?”即墨晟猜測道。
“他的陣法具有回溯時光的能力?”顏婉突然出聲道,她好像發現了即墨安找上公孫卦的原因了。
回溯時光,扭轉時空,那即墨安避過劇情應該就是靠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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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這個可能性。”即墨寒冷靜的說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打破著他的認知。
“那他們的故事是不是快要結束了?”上官微兒開口問道。
“應該是的,馬上這個陣法就要破了。”景惜看了看周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應該是陣法用的太久,支撐不住了。
“嗯,我們再耐心等等,現在出不去,可能是因為故事還沒有走到最後。”離殤拍了拍上官微兒的腦袋說道。
——
“孽障,你這是做什麼?你竟敢弑父?”聞老爺子看著眼前用劍指著他的聞錄,老二一向懦弱,如今卻敢弑父,到底是他平時裝的太逼真,自己從未認出來,還是他本就如此。
“父親,您看看,您要是好好的把聞家的權利給我,您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哪裡輪到我們父子兵戎相見呢?”聞錄輕輕握著劍柄,又靠近了聞老爺子兩分,周圍老爺子的隨從都已經被他支開了,如今,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老爺子今天必須死。
“你,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教導嗎?”聞老爺子氣的胸口起伏程度很大。
“教導?要不是您舉棋不定,選了這麼久的繼承人,我會走到這一步嗎?您心善,哪個都不願意傷害,可是結果呢,哪個都對您心生不滿,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父親,這麼久了,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聞錄神情有些發狂的說道,明明,他也不願意走到這一步,是他逼他的,是他逼他的。
聞老爺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聞錄說的有道理,是他錯了,他不願意看到子孫為了權利爭來搶去,所以遲遲沒有定下合適的繼承人,一切都是他的錯,本想誰都不傷害,沒想到最後,把所有人都傷害了。
“父親,不要讓兒子為難,您就去吧,好不好?”聞錄陰鬱又癲狂的說道。話落,他一劍刺入聞老爺子心口,聞老爺子死不瞑目的看著聞錄,聞錄抽出劍來,笑的眼淚糊滿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