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殿。
老皇帝坐在上首的位置,看著有些狼狽的即墨寒和顏婉,幸災樂禍的道“寒兒啊,你就乖乖認命吧,把皇位還給父皇,我留你一個全屍,嗯?”
即墨寒扶著顏婉,低頭輕聲問道“婉兒,怕嗎?”他本不想讓婉兒踏入這趟渾水,可她卻義無反顧的回來陪在自己身邊,那他便不能讓婉兒輸。
顏婉搖了搖頭,堅定的看著即墨寒,笑著道“寒寒,我不怕的,無論生死,我都陪著你,這樣你就不會孤獨了。”顏婉來之前就覺得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她沒想到是老皇帝賊心不死,如今的劇情,早已經脫離了原本的範圍,她也不能知道接下來故事走向,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即墨寒輕輕揉了揉顏婉的腦袋,道“放心吧,我們不會輸。”
老皇帝見下首的兩人還在你儂我儂,氣的翻了個白眼,怒聲道“殺了他們。”
圍在即墨寒和顏婉周圍的士兵拿著兵器馬上就要動手,即墨寒沉聲道“父皇,你確定要與兒臣動手嗎?算算時間,行宮外的八萬大軍已經到了,父皇要不要出去迎接一下?”
老皇帝聽到即墨寒的話後,心頭一緊,怒聲道“即墨寒,你竟敢任意調動雲州邊境的兵力,你知道駐守邊疆的十萬大軍一旦離開,蒙國就會伺機攻入殷國,難道你要做這天下的罪人嗎?”老皇帝實在是想不明白,除了戍邊的十萬大軍,他還能從哪裡調動的軍隊,身為帝王,竟然絲毫不顧及邊陲小鎮百姓的死活。
真是個瘋子。
即墨寒冷笑一聲,出聲嗆道“父皇,我都要死了,哪裡還在乎什麼罪名不罪名的,我要整個殷國給我陪葬。”
“瘋子,你個瘋子,你果然是個怪物。”老皇帝氣的直接拿起茶杯摔向即墨寒。
可那茶杯最終沒有砸到人,而是落在了地上,一旁的顏婉也有些著急,她輕輕捏了捏即墨寒的手,道“寒寒,那些士兵……”糟糕,顏婉不是怕蒙國攻入殷國,她是人,不是神,她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儘量保全自己,說不定,她或許都保護不了自己,又怎麼對其他人施以援手呢?
她隻是,怕她的寒寒背上天下的罪人這樣大不韙的罪名。
世人仇視他,厭惡他,詆毀他,畏懼他,卻又仰視他,次次打仗靠他庇佑,勝利之後卻又罵他是怪物,是天煞孤星。
不感恩便罷了,卻還要詆毀守護他們的英雄,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弱小不是他們的錯,可詆毀保護他們英雄就是他們的錯。
沒有人會永遠大方的原諒所有傷害自己的人。
即墨寒回握著顏婉的手道薄唇輕輕貼上顏婉的耳朵,道“放心,我在嚇唬他,不是雲州的士兵,是我養在嶺南的私兵,正好讓離殤從嶺南帶過來。”
顏婉震驚的看著即墨寒,不禁眼眶有些發紅,鼻子有些酸,他怎麼就這般好,那些詆毀他的人都有眼無珠。
“通靈者”蘭波,一首長詩《醉舟》驚世駭俗,至今刻在巴黎的詩牆上。文字工整優美,但依舊湧起心波,讓石牆也變得柔軟,如綿綿不絕的波瀾——
沿著沉沉的河水順流而下,我感覺已沒有纖夫引航
這開篇第一句,便呈現了詩人身心自然的狀態,順流直下,放蕩不羈,不禁讓人想起魏晉的“竹林七賢”,“越名教而任自然”,在黑暗年代,放縱心神,一醉方休的情景。而長詩《醉舟》,也可以看作是蘭波生命的一個縮影。
阿爾蒂爾·蘭波(arthurribaud,1854年—1891年),法國通靈詩人,隻活了三十七歲,而他所有的文學創作,均完成於十四歲到十九歲半之間。二十歲之後,蘭波便告彆了寫作生涯,開始去世界各地流浪。1870年8月29日,他第一次離開家鄉小城夏爾維勒(charleville),獨自來到巴黎(後因逃票被帶到警察局,由他的一名老師保釋)。之後和詩人魏爾倫一起去倫敦、比利時流浪。與魏爾倫分手後,1876年,他又獨自去荷蘭參加雇傭軍,三周之後便開小差,去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和意大利旅行。之後又去塞浦路斯當工頭,去埃及、埃塞俄比亞……當過武器販子、咖啡商、攝影師、勘探隊員,直到返回途中,死於馬賽港。
蘭波的一生,總體看就是一葉“醉舟”,從一開始,就“沒有纖夫引航”。蘭波的人生向導,似乎就是醉,就是潛意識中的河流與波浪……而基於此,蘭波化身為一葉“醉舟”,讓小船自己開口說話。什麼是“通靈者”,就是在他眼裡,萬物有靈,而“我是另一個”(蘭波語),
我可以是一艘船、一陣風、一片荒漠,我可以上天入地,隨時出現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咿咿呀呀的紅種人已把他們當成活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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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條條釘在彩色的旗杆上。
可見“醉舟”剛一出發,就來到奇幻的異國他鄉,這也是前輩夏多布裡昂的文學世界中出現的情景在南美洲的神秘土地上,紅皮膚的印第安人渾身塗滿油彩,被捆綁在木柱上亂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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