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碧極並不死心,問:“江湖上流傳,在畫廊山這個人傑地靈的地方,流傳著一幅極其的大好江山圖,不知道夫人有沒有聽說?”
“對不起,張大俠,我隻是一個鄉村小婦人,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張大俠又碰了一個軟壁。
張碧極一進門就非常機敏地觀察整個屋子,與令香嵇目光向碰,驀然一種冷氣淩身的感覺,張碧極不覺好奇,令香嵇這個女主人,雖然是一個鄉村農婦,身上一點農婦粗野氣息也沒有,反倒有一種與世隔絕的仙氣,為人言語冰冷之中透著一種冷漠傲氣,目無塵許,拒人千裡,他想,此人絕對不是普通婦人。
紅妝已經弄好了一桌飯菜,她擦吧著手,對著這邊喊道:“張大俠,飯菜已經備好,請過來用飯吧。”
令香嵇也淡淡道:“張大俠,請吧。”
張碧極微微一點頭,起身向廚房走去。令香嵇在他背後默默觀察他,這人言語精簡,講出來的話一定就震人氣勢,雖然態度平淡,卻氣勢淩人,這樣一個奇怪之人,問了兩個大問題,一是令香嵇是誰,二是坊中傳聞的大好河山圖。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是什麼?想到這裡,令香嵇內心微微不安,走到堂屋門邊便止住了腳,心裡擔心夾牆裡兩個被朝廷追殺之人會不會和這神秘人有聯係。如果有,那她們可能惹上了大麻煩。
令江南和紅妝對張碧極卻好像沒那麼多禁忌和畏縮,有時對他還出言不遜,那張碧極好像沒聽見似的無喜無怒,對令江南和紅妝寬容至極。
張碧極在飯桌前坐下,才發現令香嵇並沒有隨他一起來廚房吃飯,對令江南道:“去,叫你母親一起來吃飯。”
令江南嬌柔一笑:“我娘從不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真的嗎?”張碧極拿起一雙筷子,兩隻輕輕一掐,筷子斷成無數粉末,紛紛從他掌心跌飛瀉落地。
令江南和紅妝一震,張碧極武功高,內力深厚她們知道,可也沒有想到會有如此本事,不覺吞了吞唾沫:“你要怎樣?”
“我要你母親過來吃飯。”
令江南對紅妝示意:“去,叫我娘。”
紅妝冷幽幽盯著張碧極,張碧極也極陰冷盯著她,紅妝想,好女不吃眼前虧,起身就走了。
令香嵇自然不肯過來,紅妝急道:“那人功夫極高,舉止詭異神秘……”紅妝對著夾牆的方向望了望,道:“夫人,還是去吃飯吧,我們得見機行事。”
令香嵇從來都是目無下塵,現在被人要挾,心中自然十分不快,冷聲厲問:“紅妝,你和濃彩是怎麼惹上這個人的?”
“夫人,來不及解釋了,我們去吃飯吧。”紅妝扶了令香嵇起來,令香嵇扒開紅妝的手腕:“彆扶,好像我七老八十歲了似的。”
紅妝低頭一笑,縮了手。
令香嵇和紅妝來到廚房,坐了空位。
張碧極與令香嵇不過一尺之距,可以清晰看見麵前這個冰美人,三十八九的模樣,生得冰肌似雪,神情麵目有一種天然的冰冷堅淩,比起嬌嬈柔媚的令江南自有一種懾人的氣勢,張碧極對她有了三分敬意,舉著一杯酒道:“夫人,府上打擾,還請見諒。”
張碧極剛才進杵駱村裡已經細密觀察了整個地形,這裡地理極其偏僻,進村道路迂回百折,氣場抑人,有一種天然自守的屏障,剛才如果不是何田田帶路,他肯定進不了村。所以他決定,在令家住下來,一邊尋找主子重墨的下落。
“夫人,我想在這裡住下來。”
“不可以!”三人齊聲拒絕。
三個女人極其的反應倒讓張碧極一震,冷冷道:“為什麼不可以,我如果說可以就可以!”張碧極都不用嘴說話,而是用丹田之氣來說話,也好震懾她們,強逼她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