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深夜裡,屋頂瓦片微響,重墨雙眼微微一睜,黝黑的眸光在夜色裡極其遂亮,伸手摸出藏在床邊的赤霞寶劍。
“疊嶂!”
疊嶂睡在重墨床邊的榻榻米上,隨之起身,回複道:“殿下,會不會是張碧極回來了。”
懸梁上輕飄飄落下一大一小兩個神秘身影,那個高大身影對著重墨床前一跪:“殿下,張碧極護衛來遲,請責罰。”
那小身影隻有小小一團,便是小黃仙。
果然是張碧極和小黃仙,重墨臉呈喜色:“張碧極,快起來。”小黃仙見到主子,興奮跳躍,躍到重墨膝床榻搖頭擺腦,呼呼不已。重墨隨之坐起抱在手中,硬朗之目光裡竟然流露一絲絲關愛。
疊嶂點燃蠟燭,那暈黃詭秘的光芒燦爛得把房間裡每一個人都凸顯得明亮輝煌。
深夜如寒,重墨抓起厚厚的緞襖穿了,與張碧極坐到一張紫檀木八仙桌旁。
疊嶂去廚房置備飯菜和酒。
張碧極重新跪下告罪:“殿下,張碧極護衛殿下不利,請殿下責罰!”
重墨起身扶起張碧極,重新坐定,才道:“在胡狼山太子確實煞費苦心,接連增派了宴爾和冷顧峰二支人馬,我能從錦衣衛手中脫逃,也實屬僥幸。”隨之敘說了自己和疊嶂胡狼山被漢之廣帶著錦衣衛一直追到杵駱村。
“殿下,張碧極護衛失職感到羞愧。”
重墨倒不願意多斥責張碧極,一筆帶過,道:“張碧極你去過杵駱村?”
張碧極點頭:“殿下難道果真是在令家養傷?”張碧極在令家時,雖然因為小黃仙的過度興奮懷疑過,不過令濃彩紅妝包括令香嵇三人隱藏太好,張碧極沒能發現主子蹤跡。
“對,我在令家養傷十日,不過我和疊嶂傍晚回畢月軒之前,看見令濃彩和紅妝被宴爾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