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度臉色微變,沉默不言,為德平和如意這樣大膽而有恃無恐的舉動而感到震驚。
皇上黃金令牌有三塊,一塊在皇後手上,一塊在太後手上,還有一塊在錦恒將軍手上,現在德平如意的這塊令牌顯然來自於皇後之手,德平如意的旨意便是皇後的旨意……
弧度知道,皇後並不受皇上恩寵!所以皇後的意見並不受皇上接受!
更重要的是皇後的旨意與皇上是相違悖……
一個不受寵的皇後旨意違悖皇上旨意其後果可想而知,弧度其實心中答案明確。
而且,這是大事,將來如果鬨出事情來,皇上肯定會重重責罪……
弧度這時的選擇答案也其實很好選,問題是現在怎樣應對這兩個不好應對的公主……
皇後不受寵,她們卻受寵於皇上,以至於有恃無恐,無法無天,且她們現在手上還拿著聖令無上的黃金令牌!
見令牌如見皇上,抗旨令牌持有者是抗令皇上!——這個坑弧度怎樣度過去?
弧度微妙的表情都在德平如意眼裡。
德平笑嘻嘻的說:“弘度主持,其實錦恒大將軍之女錦香霧和瑞王結親與否,上簽還是下簽,都是皇室之事,皇室之事曆來紛繁複雜,其中紛紜與主持何乾呢?所以弘度主持又何必如此糾結難清呢!”
…………
如意見弧度一直沉默不決,插言道:“弧度主持,這件事隻是簽筒裡掉下來一支簽而已,好壞皆是天意,將來皇上責問起來,也於主持無關,又何必糾結難斷。”
德平如意說罷站起身來:“弧度主持,我們也無須多說,先去前麵大殿了,等一會兒會在大殿觀看錦香霧抽簽!”
弧度一動不動,德平如意微笑點頭,把那錠金子推向弧度,收起那瓶丹頂紅,退出了弘度主持的香室。
這擺明是挾迫!
小僧躬身問:“主持,怎麼辦?”
門外一黑影一閃,飄忽如風進來一個蒙麵黑衣人。
弧度一動不動,隻是淡淡問:“九殿下在屋頂呆了多時,想必凍著了!”
“謝主持關心。”重墨笑著抹下了臉上的絲巾,露出一張美俊容顏。
原來弧度在感知重墨躲在屋頂偷聽。
弧度揮揮手,小僧低身關了房門出去。
“九殿下請坐吧。”
重墨也不客氣,就一蒲團上坐了。
“九殿下也是來逼迫弧度的吧。”
重墨盈盈一笑:“弧度乃皇室高僧,普度眾生,哪來逼迫二字?”
弧度冷笑:“哼,今日弧度若不能如你們的意,恐怕就此不能安生。”
重墨道:“皇室之事從來沒有黑白,沒有是和非,贏者為天道,弧度主持又何必堅持己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