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哪來的膽子給他發那種消息的?
“謝謝你,我沒事了。”邱聲晚窘迫的放下褲腿,想快點逃跑。
這男人太危險,她應付不來,隻想躲得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什麼牽扯。
“你都是這樣利用完了就翻臉不認人嗎?”明錦佑將手套和口罩扔進垃圾桶,看似很輕描淡寫的問了她一句。
邱聲晚懵了一瞬,沒明白他的意思。
“第二次,你利用了我。”明錦佑直接挑明,本就磁性的聲音又壓了壓,“種草莓。”
他給了她三天時間,以為她會來找他。
結果呢?
躲得夠遠。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洪水猛獸,恨不得原地消失。
如果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那他承認,她成功了。
聽到種草莓三個字,邱聲晚臉都開始發燙了,說話也磕磕巴巴,“你,你知道了?”
本以為她會否認,沒想到她心理防線這麼脆弱。
一詐,就認罪了。
像張白紙。
讓他想起做無國界醫生時,在大草原上看到的野生麋鹿。
單純又好騙,所以經常被獵人屠殺。
所以每次隨行的醫療團隊提出要喂麋鹿時,明錦佑總會不合群的把麋鹿全都趕走。
免得麋鹿因為太信任人類,而被人類獵殺。
“對不起。”邱聲晚理虧又心虛,下意識的開口道歉。
明錦佑輕笑了一聲,洗了手不緊不慢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邱聲晚頓時警覺起來。
明錦佑,“我不是什麼好人,對不起三個字對我沒用,不如來點實際的。”
在邱聲晚做閱讀理解的工夫,他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
邱聲晚腦子又變成一片空白。
他原本隻是懲罰性的吻了她,可誰知一沾染上她柔軟的唇,就變得欲罷不能。
鏡片後的黑眸一陣暗潮湧動。
吻也變了質。
瘋狂掠奪。
長而冷的手覆上她的眼睛,冰涼的觸感與唇上的火熱不斷交替。
唇上傳來痛感,邱聲晚本能的掙紮。
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她的掙紮隻會換來男人更深入的掠奪。
明錦佑的手掌掐在了她的腰間,力道不輕的碾了碾。
邱聲晚像是被什麼刺激到,最後狠狠地咬下唇。
他吃了痛,總算鬆開了她。
那雙深眸又變得清冷異常,正睨著她。
邱聲晚眼眶裡彌漫著水氣,連帶著鼻尖也泛紅,睫毛在顫動。
“怕了嗎?”他問。
“怕了,就彆隨意撩撥男人。”明錦佑倏地推開她。
邱聲晚重新跌坐回椅子裡,俏臉慘白一片。
“滾吧。”明錦佑眼底染起一層寒意,臉冷峻得厲害。
容北來醫院找明錦佑做定期複診,感覺到他情緒不對,忍不住好奇了一下,“你心情不好?”
明錦佑,“沒有。”
“還說沒有呢,都快寫臉上了,你也不是藏不住事兒的人啊,到底是多大的事讓你這麼生氣?”容北都快好奇死了。
他所認識的明錦佑,從不表露自己的情緒,除非是大事兒。
可明家最近很太平,明錦佑又不可能在工作中遇到麻煩,能有什麼事讓他心情不好?
難道是女人?
“我知道了,你不是心情不好,你是欲求不滿。”
明錦佑,“你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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