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薑絲絲,雖也藏著幾分敵意,但更多的是一種直接的、不加掩飾的挑釁。
而今,這份敵意似乎被一層更為深沉的陰霾所籠罩,讓她整個人顯得既古怪又難以捉摸。
“好,之後我一周隻來一次吧,現在肚子大了,走這麼遠也累。”薑羽衫摸著肚子點點頭,心裡還是升起些許的防備。
她跟著走進店裡,薑絲絲依舊在海灘那邊,倒是沒有過來,這讓店裡的軍嫂們都放心了不少。
“胡姐,我就先回去了,店裡就麻煩你們看顧了。”中午的時候,薑羽衫準備回家。
“路上小心!”幾位軍嫂都跟她打了個招呼。
薑羽衫挺著肚子走出餐館,慢悠悠地朝著家屬院的方向走去。
一直都盯著餐館這邊的薑絲絲,此時還沒有離開。
因為她最近無心趕海,即便過去一上午的時間,她手裡的桶都才撿了一半,拿出去也賣不掉,隻能繼續留在海邊撿。
李秀娟最近對她不滿極了,不過這會兒天氣熱,她自己早就找地方乘涼去了,並沒有看著薑絲絲。
看到薑羽衫緩緩走出餐館,薑絲絲的心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她的步伐不急不緩,卻異常堅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自己長久以來積壓的好奇與猜疑之上。
薑絲絲心中暗自揣測,這些日子以來,無數個問題如同潮水般湧來,讓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薑羽衫是否真的如同她上輩子記憶中的那樣,被蕭逸山給安置在了外麵。
還有,蕭逸山現在,會不會經常抽時間去找薑羽衫,要不然她怎麼還不去家屬院那邊找人?
這些問題如同亂麻一般,在薑絲絲的腦海中糾纏不休,讓她既感到焦慮不安,又忍不住想要繼續跟下去,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這個薑絲絲,她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毛冬玲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解,她正忙著喂雞,卻不經意間目睹了薑絲絲鬼祟跟蹤薑羽衫的一幕。
手中的飼料桶被她匆匆放下,幾乎來不及多想,她便快步追了上去,擔心薑絲絲會做出什麼,對薑羽衫不利的事情來。
“你要乾什麼?!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跟著羽衫?”毛冬玲終於追上了薑絲絲,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拉住了薑絲絲的手臂,阻止她繼續前行。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海灘上顯得格外響亮,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讓原本毫無所覺的薑羽衫心中猛然一驚,立刻停下腳步,回頭望來。
薑羽衫轉頭就看到,薑絲絲手裡提著桶,距離她不過就幾米的距離。
被毛冬玲拉住後,薑絲絲的臉上閃過一絲掙紮與不甘,她試圖掙脫束縛,但毛冬玲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固,讓她無法動彈。
“我……我……”薑絲絲支吾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的眼神在薑羽衫和毛冬玲之間遊離,這一刻,她仿佛成了那個被審判的罪人,所有的心虛與不安都暴露無遺。
而薑羽衫,望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薑絲絲竟然會做出跟蹤她這種事情,要不是被毛冬玲發現,她等會兒又會做出點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