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掛了林琳的電話,郭岱君這才又把手伸進了桌麵上的那個袋子,把兩塊原石從袋子裡取了出來,擺在了蘇廠長麵前。
蘇廠長瞬間就被驚呆了。
直到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問道“這誰的啊?不會又是……魏總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彆傻看著了,趕緊乾活吧。”
郭岱君稍顯得意地回道。
她跟蘇廠長之間,原本就屬於管與被管的關係,在大多數時候,蘇廠長的工作要對她負責,因此,她跟蘇廠長之間說話自然很隨意,她理所當然地支配起蘇廠長來。
這種高品質的料子盤貨,是一個極為複雜的龐大工程。
像那塊滿綠的冰陽綠料子,在切割之前必須要做的一步,就是把整個皮殼全部去掉,來看裂痕的存在與走向,以及變種、底子是否乾淨等,再來決定如何下刀。
假如碰上裂多的料子,還得在去皮之後,先對料子進行拋光,保證能徹底看清楚才能下刀。
總而言之,不能有半點損失。
像這種價值上億的料子,稍有差池,就是幾十萬甚至過百萬的損失。
“這塊,先全部去皮,魏總要把它給全部盤了。”
“這塊,在手鐲麵按12的厚度切個蓋子下來,魏總要先盤條手鐲出來,剩下的部分暫時不動。”
她按照魏陽的要求,給蘇廠長下達了具體的加工要求。
在用強光手電細細檢查了一遍料子之後,蘇廠長拿起了兩塊料子,走向了加工車間。
如此貴重的料子,自然得他親自出馬來處理才行。
“對了,小程,你不是說有事要我幫忙嗎?具體什麼事?”
還留在蘇廠長辦公室裡的郭岱君,則轉向了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程真。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郭岱君這才有功夫搭理他。
“郭總,是這樣的,我不是要幫老板推視頻號嗎……”
程真連忙說起了自己的需求,希望郭岱君幫他引薦李會長和陳大師,好讓他去采訪一下他們,拍點有用的素材。
這對郭岱君來說,自然不算事。
“這樣啊……下午……下午吧,我先帶你去見一見陳大師,然後李會長那邊,我看他啥時候方便,我再帶了過去。”
短暫的思考過後,她給了程真一個明確的答複。
畢竟這是魏陽交代的事,因此她決定親自出馬,帶程真走上一趟,正好,她也想去會會老李,摸一摸他的真實想法,是不是真有意把魏陽當女婿對待。
在安排完畢後,她把程真打發去了蘇廠長那邊,讓他去跟拍那兩塊料子的處理過程。
至於她自己,則又拿起了畫手鐲的工具,開始去給那些已切割出來的春帶彩片料畫手鐲圈,一邊畫,一邊等待林琳的到來。
等林總到了,這事該怎麼跟她說呢?
一邊等,她還一邊思考這一問題。
按理說,她既然認定了魏陽為她的下任老板,那對於老板的感情生活,她理應不該去插手。
可是在她看來,老板的感情生活,對他未來的事業走向也會產生重大的影響,因此她還是決定,適當地發揮點小作用。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家和萬事興嗎?
在她看來,從工作的角度來說,林琳才是魏陽最為理想的搭檔和伴侶,兩人在維恩的這段時間裡,就一直配合得很默契。
因此她也忍不住想,假如林琳作為一個注定繼承不了林家家產的女人,假如肯放棄對林家的幻想,跳出這個漩渦,跟魏陽一起去共創屬於自己的偉業的話,絕對是一個更為明智的選擇。
換做是她,她一定會這麼選。
因此,她想儘最後的努力,來勸說林琳一番。
但她還有另一個顧慮,那就是這多少會牽扯到魏陽的未來計劃,現在她把某些消息適當地透露給林琳,這麼做合適嗎?
正常來說,肯定是不合適的。
但她轉念一想,魏陽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包括這事,似乎並沒有隱瞞任何人的心思,否則的話,關於買彆墅建會所,做極品藏家一事,很直接地告訴了她和程真不說,還不囑咐他們一定要保密。
不僅沒要求他們保密,還大大方方地把料子交給她,讓她在公司的加工廠進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