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來挖維恩的牆腳,魏陽的目標是越來越清晰了,毫不客氣地說,假如有可能的話,他恨不得連地磚都給刨走。
因為隻有那樣,才算得上是在幫老爺子複仇的路上,走出了完美的第一步。
但問題也由此誕生。
那就是假如他真這麼做的話,那在外人看來,會不會太狠了一點?這樣他除了沒有貪腐之外,跟之前的徐海勝一夥有啥區彆?
這樣會不會影響他的聲譽?
肯定會的,估計到時彆說維恩之外的同行,就算是他手下這些員工,背著他,也會對他有異樣的看法。
這是必然的。
畢竟知曉老爺子跟林家恩怨的,除了林家三兄弟,也就他自己一人。
這讓他不得不考慮這一點。
這倒不是他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而是在翡翠這一行,是極為看重聲譽跟信譽的,假如你是小打小鬨的話,狠一點影響還不大,大不了打一槍換個地方。
可若是你想做長做大,那就不得不儘量維持一個相對較好的聲譽了,否則的話,就沒人敢跟你做生意。
那要怎麼做,才可能做到兩全其美呢?
現在,他就在考慮這一問題。
還是先立一下牌坊吧!
他痛苦地做出了這樣一決定。
於是說道“其實你們沒必要這樣,我說過了,公司高層再怎麼動,都不會影響到你們的,你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有太多想法。
“至於我,一旦離開,就隻能從零開始,先小打小鬨折騰折騰,一時半會可能起不來,未必能給你們一個比繼續呆在維恩更好的前程。”
他開始欲迎還拒。
“魏總,你要是走了,那我們繼續呆在公司還有什麼勁啊?你一走,整個部門人心就散了好吧!你還是帶上我吧,我也不要什麼前程,哪怕跟著你吃土我也樂意。”
張揚卻稍稍有些激動地說道。
其實這是必然的。
要知道,他在維恩,可還是戴罪立功之身,假如不是魏陽不計前嫌,肯重用他,那他早就在公司待不下去了。
而魏陽一走,假如他不跟著走的話,彆人會怎麼看他?
再往新的領導身上貼?
那彆人會不會說他是三姓家奴?
因此,隻要魏陽一走,那他肯定是沒臉繼續在維恩呆下去的,而去彆的地方,那還不如緊跟魏陽,因為他根本就不相信,以魏陽的能力,會做不大,給不了他們好的前程和待遇。
說得不好聽一點,維恩的原石事業部,之所以能有現在這樣的業績,還不是他以一己之力折騰起來的?
至於他自己,價值上億的天價料子接連開,以那樣的眼力,像是做不起來的人嗎?
打死他都不信。
盛誌帆也不信。
因為之前沒有過當小領導的經驗,因此作為魏陽在維恩第一個收,並且第一個受益的小弟,在之前的表態中,他卻落後了張揚一步,這已經讓他很懊惱了。
現在,他見自己又落後了張揚一步,有些急了,連忙跟著表態道“對啊,老大,你還是帶上我們吧,你讓我們乾啥我們就乾啥,保證毫無怨言。”
他這一表態,可是把孫清給逼到了火山口上。
該怎麼來形容他此時的心情呢?
複雜二字。
一方麵,在在場三人裡,毫無疑問,他是受魏陽恩惠最大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