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又不是啥好東西!
當老李跟著魏陽去到魏陽的辦公室之後,他還在惦記著魏陽剛說過的這句話。
糯冰種,八九分色,這種品質的東西,竟然在魏陽眼裡都成為了沒有收藏或囤積價值的東西,這讓他怎麼說?
魏陽說這話的底氣又在哪裡?
僅僅是因為他那塊不打算暴露出來的帝王綠,以及那塊已經全部做成了成品的酒水黃霧冰陽綠料子?
應該不止。
老李又忍不住想起了魏陽昨天剛買下,據說因為風險太大,不敢切了的料子。
儘管魏陽已經跟蘇廠長說過,那兩塊料子誰也不給看了,但老李絕對是個例外,因此就在剛才,老李還打開了原石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紅布,短暫地瞄了一眼。
在其中一塊上麵,他看到了兩條寬寬的色帶,每一條都起碼有一指寬,打燈還呈陽綠表現。
“你暫時沒打算切的那兩塊料子,其實你心裡有數?”
趁著魏陽辦公室裡暫時隻有他跟魏陽二人,他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這一句。
曲終人會散。
當大料子的挑選告一段落之後,原本聚在一起的維恩高層確實短暫地分散了。
林琳和郭岱君,先回了玉器城那邊,去處理成品事業部的事務,然後下午又會過來,幫魏陽拍那塊春帶彩料子。
林大恩父子,還有鄭西南叔侄,都開始去做新職務履職準備工作去了。
鄭子豪作為維恩新任主管人事行政財務的副總裁,辦公室還是設在玉器城那邊。
而林威龍作為維恩新任總裁,因為妥協,最終接手了林琳在玉石街這邊的辦公室,也就是在魏陽隔壁。
現在,他們都收拾辦公室去了。
這總算給了老李和魏陽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這也總算讓老李問一些當著彆人的麵不方便問的問題。
“那是,畢竟是價值兩三千萬一塊的料子,要是心裡沒點數,我怎麼會拿?”
魏陽笑眯眯地回道。
既然沒外人在場,他自然是跟老李說起了實話,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跟老李已經算得是一家人,那就沒有隱瞞他的必要。
隻是這麼一來,老李又不知道該說啥了。
難怪這小子連糯冰陽綠手鐲都不當一回事了,原來手頭已經有了更好的。
他當然知道,那塊有兩條色帶的黑烏砂料子,假如不像林大恩切的那塊那樣,色帶上進烏雞的話,是大有希望切出滿色冰陽綠手鐲的,並且還遠不止一條兩條。
如此一來,魏陽確實有資格說糯冰陽綠手鐲不算啥好東西。
那就不管他了。
由他怎麼去折騰吧。
老李又惦記起了魏陽幫自己挑的那塊南齊穀糠皮的料子。
這是必然的。
畢竟這是九百萬的投入,跟他利益攸關,於是他又問道“對了,你幫我挑的那塊料子,是不是有啥奧秘?”
魏陽忍不住笑了。
他心說,原來你老李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
奧妙當然是有的。
假如沒點奧妙,那塊料子自然就不可能大漲了。
“這麼跟你說吧,首先,我敢斷定,這塊料子的裂不會太多,尤其是不會有太多的內裂。”
他先暴露出了第一個奧妙之處。
這確實也是一塊料子能否大漲的因素之一,因為裂的多少,會嚴重影響取手鐲的數量,從而導致翡翠的最終價值有極大的區彆。
通常來說,行家給大料子打價,一般會按一公斤玉肉出兩條手鐲來計。
但這是考慮了裂的存在的情況。
假如一點裂都沒有的話,那手鐲的數量至少會翻番。
打個比方說,魏陽今晚即將拍的那塊春帶彩料子,總重才278公斤,去掉皮和霧的話,玉肉也就250公斤左右,假如按常規來計,就隻能出500條左右的手鐲。
可事實上,因為這塊料子沒裂,這就導致了,最大的一片,能出將近60條手鐲,小一點的片,也能出三四十條手鐲,最終算上老李的那幾片,總共竟然能出上千條手鐲。
這也正是那塊春帶彩料子變得很值錢的重要因素之一。
而現在魏陽告訴老李,這塊南齊穀糠皮的料子內裂也不會太多,這讓他很難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