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陽怎麼會在這裡?
光頭文跟何老板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神情,光頭文甚至誇張地大聲驚叫了出來。
也彆怪他們詫異。
通常來說,魏陽作為李木梓的準女婿,他出現在老李的辦公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彆忘了,接下來很快就是珠寶協會的理事會,將牽扯到協會副會長新人選的表決。
而據他們所知,最近才崛起的魏陽並不是協會的理事,因此是沒資格來參加這個理事會的,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這裡,那就有可能……
新的副會長人選不會是他吧?
一番聯想之後,兩人幾乎同時敏感地從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猜測。
“咦,魏總,你怎麼在這……你不會也是過來開會的吧?”
遲疑了一下之後,光頭文把他的疑惑補充進了他的驚訝之中。
正坐在茶台前跟老李喝茶聊天的魏陽沒想到,在下午的理事會開始之前,竟然會遇上光頭文這個難纏的家夥,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又頭大了。
該怎麼回光頭文的話?
他快速思索著。
“怎麼,就你能來開,我就不能了?”
稍稍思索過後,他選擇了更顯親近的回懟。
光頭文笑眯眯地看著他,繼續以玩笑的口吻試探道“按道理說,你肯定比我更有資格,不過一會開的可是珠寶協會的理事會,據我所知,你之前還不是理事吧,難不成已經偷偷摸摸混進革命隊伍了?”
“說啥呢?像我這樣的,參加個理事會還用得著偷偷摸摸地混?明明是八抬大轎請我來的好吧!”
魏陽又拽拽地回懟道。
被步步緊逼的他,在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含糊其辭地先承認了這一點。
隻是這話聽在光頭文跟何老板耳裡,卻是一件極為了不得的事情。
八抬大轎請你來的?
一個請字,確實讓他們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想要成為珠寶協會的理事容易嗎?
一點都不容易。
正常情況下,珠寶協會理事會成員的新增,一般都是在每年年初的協會會員代表大會通過全體到會會員投票選舉產生。
而每年的會員大會,一旦有理事名額空缺,那一個名額至少會對應三四名被提名候選人,僧多粥少不說,還得獲得半數以上會員支持才能當選。
這難度不可謂不大。
至於年度會員大會過了之後,就算偶然出現空缺的理事名額,假如沒有特殊情況的話,則不會輕易通過平時的理事會來補選,而是會留到下一年的會員大會。
可現在魏陽卻告訴他們,非理事的他竟然被請來參加理事大會,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他不僅有可能通過這次理事會補選成為理事,還有特殊的情況存在,比如說……
提名為新的副會長人選!
光頭文跟何老板幾乎同時想到了這種可能,於是他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李木梓。
很顯然,在他們看來,是李木梓想把魏陽推上去。
老李卻不肯背這個鍋,便矢口否認道“你們看我乾嘛?又不是我請他來的。”
光頭文跟何老板聽了後麵麵相覷。
不是李木梓請他來的!
這話意味著什麼?
身為理事的他們當然很清楚,到了協會副會長這樣的位置,除了李木梓這位會長有推薦資格以外,剩下的就隻有主管部門的領導了。
這也就說明魏陽已經入了主管領導的法眼,成為了協會的重點培養對象!
這可是一個很了不得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