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
傍晚時分,經過近十小時的輪番駕駛之後,三人行駛了足足上千公裡,最終在廣西和雲南交界處的一個小縣城停了下來。
稍稍吃了點東西後,老李顧不上洗澡,就急不可耐地把魏陽拉到了自己房間裡,問了起來“現在可以說說你那位祖師爺了吧?”
也好在經過了近十個小時的醞釀之後,魏陽早已準備好了應對思路,他並沒有急於直接回答,而是笑問“怎麼,就這麼對我那位祖師爺感興趣啊?”
“嗨,我也就問問,說不定我還跟你那位祖師爺認識呢。”
老李則滴水不漏地回道。
其實這就是老李急於想知道答案的原因。
要知道,魏陽可是說過,他的那位師爺就是騰衝本地人,這就說明他那位極為了不得的祖師爺早期應該也是在騰衝發展的,而老李自己早期也是經常在騰衝采購原石,因此他確實有理由懷疑,魏陽的師爺或祖師爺很有可能真是他的老熟人。
人老了就是這樣的,越老越念舊,越老越想扯淵源,因此老李除了對魏陽那位神秘的祖師爺的本事好奇之外,還很想跟魏陽再扯點淵源出來。
魏陽卻說道“這種可能性估計不大。”
“咋啦?”
“我曾聽我師父說過,我那位據說很牛逼的祖師爺其實並不是一個很純粹的翡翠商家,而是一位高端玩家,除了少數熟悉的翡翠原石賣家以外,他不太喜歡跟翡翠商家打交道。”
魏陽又笑著回道。
這其實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要知道,老爺子早就知道老李的存在了,但他並不記得自己在生前曾認識這麼一個人,那就說明兩人以前根本就不認識。
至於原因,正如魏陽現在所說,老爺子作為半路出家玩翡翠的地質學博士,確實不是一個純粹的翡翠商人,行事風格並不像其他翡翠商人那麼高調,不管是買翡翠,還是賣翡翠,都隻喜歡跟熟悉的商家打交道。
至於老李,年輕時是以玩開窗料和解口料開始,屬於原石鏈條上的終端買家,而不是老爺子打交道比較多的原石賣家,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兩人曾同時在騰衝,也很難產生交集。
這自然是讓老李稍稍失望,隻能退而求其次地問道“那你師爺呢?”
“受我祖師爺的影響,我師爺的風格也差不多,尤其是在我祖師爺失蹤之後,就更是不怎麼跟圈內人打交道了,因此你認識的可能性也不大。”
魏陽則又給了老李一個讓他失望的答案。
這是必然的,畢竟魏陽不可能讓老李對著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刨根問底,從而讓自己的說辭露出破綻。
也好在老李更為感興趣的還是魏陽那位神秘的祖師爺,於是轉而問道“那繼續說說你祖師爺吧,聽你的意思,你祖師爺不僅探礦水平一流,賭石水平也特彆厲害?”
“好像是這樣的,我聽我師父說,我祖師爺原本是圈外人,一直是跟探礦采礦打交道,直到到了騰衝,才跟翡翠產生關聯,但很快,他就憑兩部從彆人那裡聽來的《賭石歌》跟《賭石秘訣》,再跟他的地質學知識相結合,練就了一身連絕大部分行家都沒法比的賭石本事。
“至於厲害到何種程度……
“我還聽我師父說,其實我師爺也就從祖師爺那裡學了一點皮毛,至於我師父,更是連我祖師爺都不如。”
魏陽則又隨口回道。
不用說,這自然是早已準備好的說辭,隻不過在真實性方麵卻沒有說假,畢竟老爺子是真實存在的人,關於他的賭石水平當然沒有弄虛作假的必要。
隻是這樣一來卻是讓老李頗感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