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賣了多少?
這對助理來說原本還是個秘密的,隻不過現在料子都已經打包完了,就等明天一大早裝車了,而助理作為這批貨的押運負責人,自然已經知曉了總體的價格。
至於該不該讓劉翔知道,似乎也不是事,畢竟他也知道,劉老三之所以賣這些存料,就是為了劉翔。
於是,稍稍斟酌了一下之後,還是如實回道“好像是總共賣了十個億。”
“這麼多?”
劉翔差點被這一數額嚇了一跳。
這是自然的,畢竟他老爺子早已跟他交過地,這批存料總價值也就在八億左右,運氣好的話,有可能賣到九億以上,隻不過那樣的話周期會比較長。
可現在助理卻告訴他,這批料子打包賣竟然也賣了十個億。
恰好是他渡過大難關所需的資金缺口。
毫不誇張地說,有了這筆資金的存在,那他的地產公司就可以繼續熬下去了,等過一兩年市場行情有所好轉,甚至還有鹹魚翻身的可能。
因此,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
“買家是誰啊?這麼大方。”
狂喜之下,他忍不住追問起買家的來頭。
這又讓助理稍稍遲疑了一下。
儘管助理並沒有參與劉老三跟魏陽的密談,但從密談前後的隻言片語中,他還是大致知曉的魏陽的身份。
隻是這個要跟劉翔說嗎?
一想到連劉翔一家四口都被老爺子叫過來跟客人聚餐了,他覺得提前透露一下也無妨,於是斟酌過後,他謹慎地說道“好像是隔壁老宅子主人的後輩。”
劉翔卻差點懵了。
啥?
嚴老師的後輩?
不是吧!
這對劉翔來說確實是一個特彆特彆意外的消息。
他還清楚地記得,那時他才剛上小學,他父親就跟他說,讓他好好上學,爭取學一肚子的文化,那樣的話,等他長大了,就可以拜嚴老師為師,要是能把嚴老師的本事學到手,就能一輩子都享儘榮華富貴了。
小時候的他對此其實還蠻抵觸的。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讀書的料。
也好在沒過幾年,嚴老師就杳無音信了,這才讓他把心給放了下來。
等他長大之後,開始跟著父親做翡翠生意,並且屢賭屢垮時,他父親以極為遺憾的語氣說“唉,要是嚴老師還在就好了……”
他這才知道,小時候那位讓他又懼又怕的嚴老師竟然是一位本事極為驚人的高明相玉師,賭石的本事有幾層樓那麼高。
天哪,那位又黑又瘦的小老頭竟然是位高明的相玉師?
那時的他才懊悔不已,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座金山。
再後來,隨著他轉向房地產業,嚴老師的影子也慢慢從他的記憶中淡化,畢竟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時刻去惦記一個已杳無音信那麼多年的人。
直到他最近陷入困境。
他忍不住想,既然嚴老師是一個極為高明的相玉師,他的老宅子又是他父親在幫忙看管,可他父親卻從不讓他踏進一步,這說明什麼?
說明隔壁老宅子裡一定藏著一些不想被人知的大寶貝!
由此,他也忍不住想,假如把他老父親的所有存料都賣了,資金還有所短缺的話,能不能再勸勸他老父親,把嚴老師珍藏的那些大寶貝也賣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