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氣氛一直很融洽。
三人天南海北地聊著,良好的氛圍下,李曉涵喝了好幾盞酒,雖然對秦山來說,依然不多,但看起來臉色酡紅,已經到了臨界點。
事先知道了李曉涵這邊的情況,雷婷本來不想提那件事情,但某一刻,秦山又拿腳碰了她一下,然後很是自然地看了李曉涵一眼。
雷婷知道,這是秦山讓自己說那件事情。
如果自己不說,明顯讓李曉涵猜出來,肯定是秦山跟自己說了,那樣就把秦山給賣了。
明知道被拒絕,雷婷還不得不提起這件事情。
“涵姐,有個事我想打聽一下!”
李曉涵用紙巾輕輕擦了擦嘴,笑著問道:“什麼事情就說嘛,不要搞得那麼正式好不好?”
就仿佛她之前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雷婷也裝作不知道李曉涵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樣子問道:“我們同春縣組織部的常務副部長要提拔了,他的位子空了下來,我想問問有沒有聽朱書記提起誰會繼任,要是沒有人選的話,我也想努力一下。”
李曉涵點了點頭,道:“是這件事情啊,雷婷妹妹,秦山之前已經在電話裡跟我說了,你請托的,秦山也說了話,一般的事情我肯定都會全力幫忙的。”
雷婷認真地聽著,同時點頭應和,她很清楚,接下來就是“但是”了。
果然,李曉涵繼續道:“可是,之前發生過一件類似的事情,曾經有個熟人托我幫跑一個職位,是誰我就不提名字了。我當時也是沒有經驗,本來這個人有七八成能上去的,但是我跟老朱一說,他反而當時就翻了臉,覺得對方不應該走夫人路線,那樣會留下不小隱患,結果,明明那個人有希望的,老朱硬是打壓了人家,結果很是尷尬。”
說到這裡,李曉涵看了看秦山,又看了看雷婷:“我跟老朱提一句,倒是沒有任何問題,我也不損失什麼,但是我擔心這樣一來,會把這件事情徹底攪黃,那樣的結果誰都不想看到。”
“秦山,雷婷妹妹,現在可以說,咱們都不是外人了,你跟秦山的關係也不錯,這件事情你找我算是拜錯廟門了,就像去求財,不去拜趙公明,反而去拜送子觀音,結果財沒求來,還多了個孩子,哪頭多?哪頭少?”
“嗬嗬,要我說,你就盯住秦山,讓秦山給你辦這件事,那樣的話,老朱心裡沒有顧慮,成功的可能性比我高十倍。”
“秦山,你可彆怪我賣了你,這事你應該主動一些,看把雷婷妹妹急的!”
秦山忙道:“涵姐,看你說的,我這不也在琢磨這件事情呢!”
一聽李曉涵都這麼說,雷婷心裡頓時對秦山增加了不少信心,她看了秦山一眼對李曉涵笑道:“涵姐,你可不能錯怪秦山啊,其實我當時想的是,這件事情,如果不先跟涵姐說,涵姐該挑理了,覺得我拿你當外人。現在好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賴上秦山弟弟了,讓你辛苦這一遭,幫姐問問。”
秦山道:“感謝兩位姐姐對我的信任,哪怕我像豬八戒,頭拱地似的也要辦了這件事情,彆的不多說,咱們再來一盞。”
說著話,秦山拿起酒勺就要舀酒。
雷婷一下奪過酒勺:“今天是我張羅的,還是我來吧,涵姐是咱們的大姐大,我先給涵姐舀,秦山弟弟你可彆挑理啊?”
“那個自然,我叫涵姐是托大,因為涵姐長得年輕,其實以前我一直喊涵姐老師的,學生還敢挑老師的理?”
秦山笑道。
李曉涵那邊想要拒絕雷婷舀酒,但是酒已經滿上。
李曉涵有些為難地看向了秦山,她感覺自己真有些喝不下去了,肚子裡有些翻江倒海的了。
秦山忙道:“涵姐,要是真的喝不動了,咱就不喝,但是酒不能扔了,還有婷姐,你們兩個誰喝不動,就沾沾唇,剩下的都給我,我這叫接管後福,剩下的都是福根啊!”
他這樣一說,兩個人都轟然叫好。
三個酒盞一碰,結果,雷婷的酒乾了,秦山的酒也乾了。
李曉涵本來是要沾一下嘴,然後給秦山的,但一看同樣是女的,雷婷都乾了,她也一仰脖,硬是把酒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