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沈天鵬:“我跟你說,沈天鵬,副市長是為人民服務的,不是為袁培生個人服務的,就算他舅舅是副市長,這種事情也不能拿出來當作人家的保護傘來亂說,你這是害他舅舅啊!”
他這樣一說,肖振東禁不住笑了,這秦山夠損啊,直接把袁培生的依仗給砍了。
同時他心裡也在捉摸,袁培生的舅舅到底是哪個,因為江山市一共有六個副市長,入常的隻有兩個,四個都沒入常。
另一邊,沈天鵬卻是冷著臉道:“你說這些都沒用,你跟袁主任叫板,簡直是找死!”
“找不找死,你管的也太多了,你還是為自己祈禱吧!我敢打賭,用不了幾分鐘,你們的袁主任就得回來,除非他不想乾了。”
秦山一口煙噴向了沈天鵬。
他這樣說,其實有些不合適,但是秦山不在乎,他就是想給這裡所有人看看,秦家是不好惹的。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也是給肖振東和黃城看的,加深一下他們的印象,以免心裡少了警醒。
他所說的話,秦山自己覺得是很正常的。
但是!
沈天鵬卻是大笑起來。
“秦山,你自己看看吧,袁主任的車都開走了,還幾分鐘回來,你以為你是誰啊?”
其實,很多人都覺得秦山是在吹牛逼。
畢竟,就算袁培生那個副市長舅舅是假的,光他本身也不是一般人物。
現在,人家已經開車走了,再說這話,除了打自己臉,還真沒有什麼意思了。
就在大家心中各有不同想法的時候,有的人卻看到袁培生的座駕突然掉頭,開了回來,並最終停在了原來的位置。
袁培生和那名手下下車之後,腳步匆匆地朝學校院裡走來。
秦山朝他倆一指,笑道:“各位,你們看,我說他得回來吧!”
那副淡定的架勢,仿佛就像剛剛借完東風的諸葛亮。
肖振東和黃城見此情形,都不禁心中一凜,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有重要人物找上了袁培生,以至於袁培生甚至連臉都可以不要,也不敢不回來。
他們不約而同,心裡更加地重視起秦山。
也想拭目以待,看看事情的後續發展。
偏偏沈天鵬不信這個邪,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竟然很是輕蔑地一笑,說道:“先彆在那吹牛,不能人家袁主任有彆的事情去而複返?”
秦山沒有理他。
顧自抽著煙目光追隨著袁培生。
這位同春縣的教委主任誰都沒管,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直接來到秦山麵前:“秦主任,剛才我想了想,你父親的事情看似不大,但影響卻是不小,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嚴重打擊一線教職員工的工作積極性,後果不可估量,所以,我覺得還是從快處理為好。”
這番話一說出,不少人都大跌眼鏡,其中就包括沈天鵬。
他真的沒有想到袁培生這次去而複返,還真就是為了處理秦選才的事情,他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而秦山卻依然抽著煙,連眼神都沒起一絲波瀾:“不必了,我信不著你,我懷疑你跟沈天鵬是一夥的,是誣陷我父親的元凶。”
“不不不,秦主任,你可千萬不要誤會,這個玩笑可不能開,我沒有理由去陷害一位儘心從教的老教師啊!”
袁培生急忙解釋,雖然從表情上看,看不出什麼,但是聲音是非常急切的。
“你求我!你不求我,我就不用你給我父親洗冤。”
秦山目光滿是冷漠,絲毫不給袁培生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