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道:“她是陸文豪的老婆,還能怎麼辦,她撓人的事情,既然王猛也不追究,咱們也不宜聲張,直接放了就是。”
“哎呀,秦主任,你這個套路很深啊,一邊把陸文豪抓了起來,一邊把他老婆帶到這邊來了,我簡直可以說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聽秦山說完,魏大光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點小手段,不值一提,對了,我兄弟那個事?”秦山敷衍了一句轉移了話題。
“你兄弟?啊,秦主任說的是段子衡餐飲店被砸的事情吧?”
魏大光猛然醒悟過來,介紹道:“他那邊主要是定損賠償,既然段子衡是你兄弟,可以定得高一些,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那也不能違反原則啊,我覺得有必要聽聽苦主的訴求,總之以穩妥為主,好了我走了,魏隊長請留步,改天我招呼我兄弟咱們一起喝點兒。”
秦山把該說的說完,拍了拍魏大光的胳膊,然後上車走人。
車開出不遠,秦山就停在了路邊,給段子衡打了一個電話。
“小段,跟你說件事,我從治安管理大隊剛出來,跟魏大光那邊說了你店裡定損的事情,你要掌握一個原則,就是漫天要價,隻要能搭上邊,你就往狠了要,這潑天的富貴你一定要把握好。有什麼困難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好,秦哥,我聽你的,我也沒什麼能耐,你對我這麼大的恩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我就會點拳腳功夫,秦哥,你要是想打誰,直接跟我說,我保證打到你滿意。”
段子衡手上功夫厲害,嘴上功夫不行,也不是很會表達,但是秦山能聽出來,這小子說的是真的。
他笑了笑:“報答什麼,既然有緣當兄弟,有困難伸一把.手都是正常的,好了,你忙吧。”
結束了跟段子衡的通話,秦山直接開車回到監押陸文豪的賓館,找到於坤,倆人單獨進了一個房間談話。
“於書記,本來想去找朱書記了,但是中途往公安局去了一趟,拿到了陸文豪一些新的罪證,他的司機王猛被成功策反,筆錄我帶回來了,先完善一下陸文豪的違紀問題,然後綜合起來形成材料,我再找正峰書記。”
秦山說完,就把王猛的筆錄拿了出來。
於坤看完驚訝地問道:“據我了解,王猛抵死自己把事情扛了,怎麼有這麼大的反轉?”
秦山笑了笑:“他自己扛?那是因為我沒去,我去了他根本扛不住,我就略施手段,嘴就被撬開了。”
“不簡單啊,秦主任,真是不簡單,公安局的手段我是清楚的,他們都撬不開,竟然被你撬開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於坤脫口說道,這句話絕對沒有捧秦山的意思,於坤從事紀檢工作這麼多年,深深知道,如果一個人鐵了心不開口,想要一個口供,究竟有多難。
尤其是這種領導和司機的關係,基本司機都是死忠。
“嗬嗬,不值一提,於書記,這兩天我挺累了,先休息一會兒,你們先忙,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喊我。”
秦山往床上一躺,不但安排於坤乾活,還下了逐客令,完全沒有當下屬的自覺。
於坤也不以為意,他已經習慣了秦山的沒大沒小,之前秦山拍著他的肩膀叫“坤”的時候,他也沒敢說什麼。
於坤走後,秦山衝了個澡,隻穿著褲衩子,躺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不知過了多久,正在美夢中的秦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他迷迷糊糊地下地去開門,想不到敲門的竟然是孫穎。
兩人頓時都是一愣,似乎都沒反應過來。
秦山是因為剛睡醒,一時之間不適應,而孫穎則是因為一開門就看到秦山因為精力充沛而支起的那個小帳篷。
如此情形,孫穎徹底不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