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國放下手機,往椅子上一靠問道。
“沒錯,吃槍藥了怎麼地?”
秦山往李長國的老板台上一坐,語氣忽然嚴肅起來:“你是不是非要跟我做對?”
“這話從何說起?”李長國眉毛頃刻皺了起來,朝秦山一指:“你先下來說話,這樣沒大沒小,沒尊沒卑的,彆說我不客氣了。”
“李長國,你敢跟我這麼說話?是不是聽說我跟樊青霞離婚了,覺得我可以隨意拿捏了?”
秦山不但沒有從老板台上下來,反而把手裡的煙頭直接摁在桌麵上,對近在眼前的煙灰缸根本都視而不見。
“你,秦山,你太過分了,就算咱們是親屬關係,你也應該知道大小王的,更何況……”
李長國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很顯然,他被秦山激怒了。
“你先閉嘴,等我打完這個可以決定你命運的電話!”
秦山拿出電話給餘麗珍撥了過去,響鈴幾聲之後,電話接通。
“媽,我問你一句,李長國是不是咱們家的親戚?”
秦山直接問道。
餘麗珍楞了一下,隨即道:“是啊,怎麼了?我跟你說過,他是我三姐的兒子,是我外甥。”
這個時候,秦山已經打開了電話的免提,讓李長國也聽著。
“我現在就在李長國辦公室,他這人有點不講究,開始不把我當回事了,媽,你彆怪我不念親戚的情分了,他這樣,我必須要整他。”
秦山的情緒上來,把這些話說得理直氣壯。
“秦山,你想怎麼整他?”
餘麗珍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同時腦子裡在快速猜測著秦山和李長國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山看了李長國一眼,當即說道:“當然是把他整下台了,到時我就怕連累了你和我爸,如果真的那樣,你們也彆怪我,這個李長國真是氣死我了。”
尼瑪!
餘麗珍聽秦山這樣說,心裡罵了一聲,感到非常窩火,秦山分明就是在威脅她,讓她擺平李長國。
什麼叫連累她和樊崇成,還不是要拿那些證據說事嗎?
餘麗珍反應也算挺快,聞言急忙說道“秦山你彆衝動,咱們畢竟都是親屬,關起門來是一家人,能關門解決的事情就儘量彆鬨大,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幫你解決。”
秦山道:“事情倒沒多大,但是性質惡劣。我長話短說,李長國應該是聽說我跟青霞離婚的事情了,覺得我變成了喪家之犬,可以隨意揉捏了。所以之前在單位這邊,我做的一些決定,他要給我推翻,讓我很沒麵子。”
“嗯,這是他的不對,他可能不知道具體內情,那你想怎麼處理?”餘麗珍隨即說道。
“我的要求就隻有一個,讓李長國這小子在我麵前夾起尾巴來,我決定的事情,彆跟我唱反調,我在區紀委就待這麼幾天,非要我采取非常手段嗎?”
秦山手指敲著老板台,做出了非常憤怒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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