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搶完獵物之後,威爾頓和維達爾回來了。
他們的袋子囊囊鼓鼓,還有血跡在順著袋子角往外滴,這都說明裡麵的獵物不少。
當出來以後發現淩久時居然拎著一隻兔子。
威爾頓有些吃驚,他原本以為誰打到獵物淩久時都不可能打到獵物。
因為這個年輕人的眼裡和身上都沒有絲毫攻擊性,雖然身高不算矮,但氣質看起來比小雞仔還小雞仔。
所以在發現對方也狩獵成功的時候,威爾頓沉默了幾秒,什麼也沒說。
就算是成功也隻是一隻小兔子而已,有什麼好說的。
他抱著這樣的想法,帶著所有人返回村口。
下來的時候淩久時就看見了陳非,易曼曼和李舒文三人都站在展示台旁邊。
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堆放著小動物的屍體。
淩久時和阮瀾燭在展示台前分開,阮瀾燭坐在了下麵,淩久時和威爾頓以及維達爾站在了一起,
那隻可憐的兔子血跡乾枯,身軀早已僵硬,被淩久時修長清瘦的手掌托著,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麵上。
“嗤……”
旁邊的威爾頓冷笑了一聲,說“一副葬儀師的模樣,你是不是還要對獵物說幾句悼詞啊?”
淩久時不搭腔,毫不在意威爾頓的冷嘲熱諷。
他們這一隊是最後一隊,下來之後淩久時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比之前那麼多人的時候要早。
這次的狩獵失敗的過門人加上阮瀾燭,一共才六個人,其他都是村民。
伊利亞和卡洛琳一如既往坐在之前的位置上。
過門人中間還包括了袁姐和她身邊的少女。
淩久時扭頭看陳非,他記得袁姐和那個女孩是和他分到一個隊伍去了。
而帶領他們隊伍的,是伊利亞和一個陌生婦女。
陳非察覺到淩久時的視線,嘴唇微張的低聲解釋“我們用食物換的,沒動手打獵”
我們,應該也包括易曼曼和李舒文。
“怎麼是你上來,不是老大上來”
陳非嘴唇都沒動,外人看起來還以為他壓根沒說話,聲音也隻有淩久時能聽見。
淩久時說“我來他來都可以,但我來更好,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吧”
陳非目視前方點頭,話說完就離淩久時遠了點。
好恐怖,剛剛隻是湊近說了幾句,阮哥的眼神快要把他射穿了。
咚!
時間到了,村長拿起拐杖敲響了身後的鑼鼓,讓其他失敗的人都回去,然後對狩獵成功的眾人笑
“各位勇敢的獵人,請跟我來,晚宴已經在準備,等到天黑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現在就要去嗎?”
淩久時問“或許我們可以等到開始了再去。”
村長乾瘦的臉抽搐起來“不可以,天黑了外麵就不安全了,所以為了各位的安全著想,還是現在就去吧”
“好吧”
淩久時聳肩“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們還能說什麼,那就去吧”
……
村長去看威爾頓,威爾頓翻了個白眼,轉身下了台階說“你們都跟我來。”
過門人彼此對視,混在村民裡麵隨著威爾頓走遠。
所有人走遠以後,村長褶皺的眼皮突然抬起來,露出了一雙黃灰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