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之後,淩久時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小房間裡。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房間裡?不應該在外麵準備會合嗎?
線索指的是個學校,難道他現在在宿舍?
可是……淩久時掃了眼房間,這也不像是宿舍啊。
這個房間有二十平米,窗戶正對著門,碎花窗簾隨風飄舞。
有一兩滴雨絲從窗戶飛進來,落在了下麵的單人床上。
床的旁邊就是個長桌子,桌子旁邊就是書櫃,書櫃的旁邊就是衣櫃,衣櫃的前麵斜斜擺著一張落地鏡子。
鏡子的角度正好可以照在淩久時身上。
他變小了。
或者說,他變年輕了,身上的衣服穿著都是進門前的,但是身條變的更纖瘦矮小一些,麵容也稚嫩起來。
伸出手一看,常年碼農的繭子也沒有了。
淩久時往鏡子裡左右照照,最後確定這是他十七歲時候的樣子。
突然變成個少年,身上的衣服也等體量變小,除了他背著的包,那裡麵都是道具。
淩久時趕緊拉開包一看,裡麵所有的道具都如常,沒有任何改變。
呼
他鬆了口氣,這時窗外的風更大了,攜著雨絲撞進來打在臉上,單人床上的被褥也有點濕了。
淩久時趕緊過去,掀開窗簾拉住外麵窗戶的把手往回拽,頂著一臉水才把窗戶關上。
這時候他才擦了擦臉,然後發現不遠處的書桌上貼著張紅色便簽。
淩久時取過便簽一看,隻見上麵寫著三句話
1不要吃香菜,2不要出門,3不要惹他們生氣。
淩久時愣住,這個他們指的是誰?
想著他開始在房間裡尋找彆的信息,但是搜遍了書桌所有的櫃子,也沒有彆的便簽或者書本。
他又去搜了衣櫃,裡麵也沒有衣服,這裡除了床,沒有任何有人居住的痕跡。
第一次遇到這種毫無頭緒的狀況,淩久時有些頭昏腦漲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門。
手機沒有信號,意味著他在這裡無法聯係其他任何人包括阮瀾燭。
這裡也沒有任何多餘信息可供分析,隻有一張奇怪的便簽和奇怪的要求。
這意味著他不可能不出門,否則會困死在這裡。
捏著便簽紙猶豫了一秒,淩久時就去開門了。
哢噠,房門比他想象中好開,屋子裡的光亮細碎的灑在門外的地上。
一條光的斜線緩緩展開,投著他欣長的影子在一米寬的走廊裡
這好像是個普通的居民房。
淩久時悄悄走出來,腳下一米寬的走廊隻有五米長,中間還路過了兩個緊閉的房門。
到了頭就是客廳,客廳不算特彆大,左邊是個四人座的餐桌,右邊有條老式長沙發,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中年男人。
沙發儘頭也不知道是陽台還是什麼彆的,總之窗簾拉的死緊,什麼也看不見。
沙發對麵的牆上有個電視,正在無聲的播放著新聞。
裡麵的女主播嘴巴一張一合麵容嚴肅,沒有字幕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那個第一眼見到的中年男人就坐在那裡看電視,一動不動,眼也不眨像個雕塑。
淩久時莫名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彎著腰弓著背往正對著的玄關那邊走。
走到四人座的餐桌邊時,餐桌對麵的推拉式廚房門突然打開了,裡麵露出一雙穿著棉拖鞋的腳。
淩久時後背一僵,緩緩抬頭,和一雙灰白色的眼珠子對視。
整個客廳都沒開燈,窗簾也拉著,唯一的光源是沒聲的電視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