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日,是個細雨綿綿的天氣。
春季的雨總是一場比一場輕,並不大,卻不停,陰霾遍地。
因為今天要進第十二扇門,提前慶功宴還是要辦,就在黑曜石吃。
熊漆和小柯認識路,一早帶著梁永勝過來,幾個人就著第十二扇門的線索開了個小會。
期間沒行程的譚棗棗也來了,因為她的第八扇門之後要和程千裡一起進去,最近一直都在黑曜石參與訓練。
第十二扇門的線索太少,連著這個線索,也隻能找到個莊周夢蝶的典故。
陳非不希望淩久時做這種無準備之戰,最後會折在門裡,所以搜集了所有關於這個典故的所有細枝末節。
但是在會議上,淩久時足足走了三次神。
發現淩久時在走神的是譚棗棗,她就坐在淩久時身邊,一直時不時的看他。
等到他第四次走神的時候,譚棗棗就有點擔心了。
其實她從第八扇門出來就有這個擔心。
她擔心淩久時不想出來了。
這種擔心在這次的會議中達到了頂峰,但她什麼也沒說。
會議勉強結束,開飯的時間到了,眾人再次落座。
淩久時坐在阮瀾燭原本的位置,發絲往側麵撩開,露出了白皙的額頭,展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吃飯吧”
眾人低沉著拿起筷子,沒人說話,連最跳脫的程千裡也隻是默默吃飯。
梁永勝坐在最邊沿,看了看所有人,突然開口問淩久時。
“淩哥,今天進門,你要不要帶什麼道具”
淩久時抬眸看他,語意不明的說
“第十二扇門,我自然是很重視的”
重視,這個詞有時候可以回答很多問題,看你從哪方麵開始想。
梁永勝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說“那就好”
理論上淩久時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是並沒有正麵回答。
不過也沒關係,祂想
無論淩久時帶多少道具,也是沒有用的,除非……
“哦,對了”
那邊淩久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敲了敲桌子喊了熊漆和小柯。
在兩人同時抬頭的時候,他說
“槲寄生這麼長時間一直是你們在管,所以我想,以後槲寄生就徹底交給你們了,由你們來共同擔任首領”
“我們?”
小柯和熊漆對視,然後同時看向淩久時說
“那你呢?”
全桌都安靜下來,眾人都放下筷子看著淩久時。
淩久時靜靜的坐著,過了好一會才說
“我現在力不從心,很多事都管不了,已經不適合繼續擔任首領”
熊漆臉色冷下來“誰在你耳朵邊上嚼舌根了嗎?”
槲寄生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人看淩久時壓根不怎麼待在組織,便頗有微詞,四處傳播。
熊漆一直都知道,因為這件事還踢出去了好多鎖門隊伍的種子選手。
淩久時雖然並沒有聽到過這些話,但是他向來心思玲瓏,猜也能猜到。
淩久時說“沒人說過什麼,隻是我自己認為,我已經不適合做這個首領了,想要卸下一點擔子”
事實上從槲寄生創辦的第一天開始,淩久時就想過要把這個組織交給熊漆和小柯。
尤其是在回憶起過去的一切之後。
他總覺得在小柯和熊漆身上,看見了毛宇和蘭蘭的影子,越看就越忍不住要說些什麼。
於是他露出一個笑,半真半假的對熊漆說
“熊漆,年紀也不小了,作為男人,你該比小柯更早的想想結婚的事情”
這話一出來,熊漆就有點臉紅了,偷偷去看小柯,然後發現小柯的臉比他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