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昏迷太久,九柒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沒發出聲音,她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的手被反綁了起來,還有些頭暈,惡心。
雨已經又開始下了起來,九柒的衣服也已經都濕透了,伴著雨聲隱約聽到有兩個男人小聲交談的聲音“他們怎麼還沒過來?”
“不會是出什麼事兒了吧?”
“不會吧,布了陷阱,四個人還能對付不了一個?”
“d,就顧著抓那個女的了,我忘了告訴他們還有一個跟過去了。”
“你t的真行,你在這兒看著,我過去找找他們。”
看來這一行人是早有預謀了,九柒有些懊惱,都怪自己是個長在紅旗下的良好市民,對人的防備心還是太低了,沒想到天災剛剛開始,就能碰到壞人。
她從空間拿出一把小刀,閉上眼睛,不動聲色的悄悄割起了繩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邊的手腕都被繩子磨破了皮,才艱難的割開了繩子。
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腳,睜開眼睛,適應了黑暗的九柒看到一個穿著雨衣的男人朝一個方向努力的張望著。
從空間悄悄把唐刀拿出來握在手裡,沒敢發出一點聲音,舉起手裡未出鞘的刀,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朝著男人的後腦勺砸去。
就聽到男人悶哼了一聲,就趴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被嚇出一身冷汗的九柒,狠狠的打了個哆嗦,握著唐刀的手還有些隱隱的發著抖,看到倒地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握著刀剛轉個身,就看到兩米開外,站著兩個高大的男人。
嚇了一跳,刀就這麼掉在了地上。
這時,才看到走近的二人,是王尚和任超。九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掉在地上的刀和一邊的麻繩,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睜著一雙無辜又清澈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二人。
感受到了九柒的無助,二人也沒多問,任超拿起被割斷的繩子,把趴在地上的男人綁了個結結實實,探了探男人脖子的動脈,知道隻是被擊暈了,才把男人扛了起來。
王尚輕輕的說了一句“走吧”,轉身和任超往回走,緩過神來的九柒趕快跟上。
三人走到一個大棚前,任超進去把人甩在地上,問到“尚哥,怎麼辦?”
“讓他們在這自生自滅吧,我們走。”
九柒跟在後麵,悄悄的往裡看了一眼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暈過去的六人,有些驚歎於二人的戰鬥力。又想起剛才任超綁人的手法,越發覺得這三個人不簡單。
回到房車邊上,王尚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
九柒點點頭,一溜煙的跑回自己的車裡。
驚魂未定的九柒,坐在駕駛座上一陣愣神,此刻她還有些頭暈和惡心,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水才覺得好些。
就這麼湊合著坐著眯了一覺,醒來的九柒一陣頭痛,看了看時間,才七點來鐘,她現在滿懷心事,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想著該怎麼和他們解釋,又想了想自己現在就逃跑的可能性,最終還是放棄了。彆說她不認識路,就是認識,這一晚上的事兒也讓她意識到,就靠她的那點身手真不知道能活多久。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聽到有人輕輕的敲了敲她駕駛側的窗子,她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外麵的人是任超。
九柒打開門鎖,看到任超往後挪開了一些,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要不要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