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初雅,怎麼這麼懶!打算睡到什麼時候?”
聽到吳女士喊她的全名,初雅趕緊坐了起來。
奇奇已經走了,她爬下梯子,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吳女士已經打算出門了,給她布置任務“你現在整天也沒什麼事了,也彆想著睡懶覺,幫我做點家務活,拖地掃地,把衣服洗了,讓我也輕鬆一點。”
初雅點頭“記住了母親。”
吳女士每天早上要去公園晨練,每天臨近中午才回來。
看見吳女士打開門走出去,初雅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這才幾點啊,就把人叫起來了。
手機上顯示的現在是七點。
初雅渾身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她昨天晚上失眠了,半夜三四點才睡著,現在七點就被叫起來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昨晚也不知怎麼,前半夜一直在想蕭夢涵和手鐲的事,後半夜看見手鐲上鐫刻的字後,腦子裡就翻來覆去的都是那個“雅”字。
她搖搖頭,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站起身按照吳女士的說的,開始收拾房間乾家務。
太陽漸移,日影高懸,初雅擦了一下臉上的薄汗。
所有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現在就剩下垃圾沒倒了。
她換上涼鞋,慢悠悠地提著垃圾往樓下走。
走到室外的那一刻,刺眼的陽光使她一瞬間抬手遮擋了一下,室外比室內更加明亮炎熱。
初雅適應了一下光線,提著垃圾往樹蔭處走。
剛走出自家的樓房沒幾步,就看見離她家很近的小區籃球場上,一個少年有些散漫地打球,投籃。
初雅愣了兩秒,這人看著,怎麼那麼像顧時。
她忍不住走近兩步,看的更仔細些。
少年背對著她,轉過身運球的時候,盛極的容顏如太陽般耀眼,眼角的散漫仿佛對一切都不屑一顧。
這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獨特氣質,可不就是顧時嗎!。
初雅蒙了,顧時不是住在彆墅區嗎,怎麼會大清早出現在這裡?
如果是跟彆的男生在這裡打球也就算了,問題是就他一個人啊。
她想不通,就多看了幾眼,不由想起了以前的場景。
之前組織籃球賽,顧時作為主力參加比賽,等他上場的時候,女生們裡三層外三層,把籃球場圍得水泄不通,她連擠都擠不進去。
初雅就隻好踮起腳,努力看著籃球場裡的他,和所有的女生一起喊加油。
那時候,她覺得顧時和她的距離好遠啊。
可是現在,顧時就在她家附近的籃球場,他的周圍也沒有圍繞那麼多的女生,甚至除了她,一個女孩子都沒有。
不同於打比賽的激烈和緊張,他一個人自由散漫地投籃,平日裡盛氣淩人的氣質,此時也顯得平和起來。
平易近人,讓人忍不住靠近。
初雅看著他,不自覺地向他走去。
忽然想到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自己穿著短袖長褲,實在有些潦草。
她趕緊跑回樓上。
顧時投了籃,轉過身往籃球場邊緣去撿球。
陽光透過樹蔭落下點點光斑,籃球場西側的木質座椅上,不知何時,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裡。
她穿著碎花裙,長發挽了起來,發間的流蘇垂在耳邊。
捧著一本書,心思卻全沒在書上,透過豎起的書頁,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會說話,小鹿似地望向他。
見他看過來,欲蓋彌彰地把書往上提,瞬間把小鹿似的眼睛也藏起來了。
顧時轉過身,裝作沒看見的模樣,嘴角卻微微彎起。
他打著球,心思卻被分散,過了一會兒,裝作不經意地往後看。
不負他望,那雙眼睛仍看著他,沒有躲閃,比第一次被抓包時大膽了許多。
他眼裡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