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決賽還有四天。
“囡囡,起來吃午飯了。”
她打開房間的門,濃重的藥味,房間裡窗簾拉著,沒有開燈,女孩子抱膝坐在床上。
看上去精神狀態有些不好。
見她進來,女孩子抬頭問道“阿姨……他回來了嗎……”
自從上一次爭吵過後,他就一直沒有回來。
阿姨搖頭,把午飯餐盤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一個空了的藥瓶滾了滾,掉在了地上。
她撿起來,將空藥瓶扔到垃圾桶裡“囡囡啊,多吃點飯,彆再依賴藥物了……”
女孩子點了點頭。
似乎很冷,抱膝坐在床角。
防禦的姿態,並不想彆人靠近。
她歎了一口氣,把門關上。
兩天前兩人吵完架,薄初雅舊病發作了。
當時醫生也來了,呼吸機也用上了。
就是這樣,顧先生都沒有回來看一眼。
醫生走之前說,吃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這種精神類的疾病,是絕不能受刺激的。
也不知道顧先生怎麼想的。
也不回來看看她。
阿姨走了。
她腦子有些昏沉,挪動著走下床。
冒著熱氣的飯菜就擺在桌子上。
她坐在椅子上,拿過筷子吃了幾口。
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來。
她趴在垃圾桶上,全部都吐出來。
感覺生命力在一點一點流失。
胃酸上湧,刺激的眼淚流下來。
不是不想吃,一點都吃不進去。
她不再勉強自己,也不想讓彆人擔心。
將那些飯菜,全部都倒進了垃圾桶。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昏暗的房間裡,一束光照進來。
她抬起頭,看見他走了進來。
一時反應不過來,怔怔地看著。
顧時沒有立刻開燈,擔心她的眼睛不適應,隻是把門開著,坐在床邊,向她伸出手。
剛才還是生人勿近的女孩子,立刻挪了過來。
緊緊地靠在他肩上,無聲地落淚。
顧時攬著她的腰“瘦了。”
腰都細了一圈。
他撫著她的長發“聽阿姨說,你不怎麼吃飯,還會把飯偷偷地倒掉。”
“就這麼想去參加決賽嗎?甚至不惜破壞身體的代價,采用絕食的方法?”
初雅“……”
不是的,比賽什麼的她早就忘了,她現在隻是害怕失去他,隻是害怕他再也不回來了。
她沒有為了比賽絕食,她沒有不好好吃飯。
張了張唇,喉嚨乾澀,想說卻說不出來。
顧時有些無奈“既然想參加決賽,就去吧,那天人多雜亂,我多叫幾個人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