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腳被粗壯的鐵鏈子鎖了起來,那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眼眸死灰一片,明明是大冬天,身上隻穿著一件臟亂不堪的花襖,破舊的褲子露出被鐵鏈磨破的腳腕,一片血紅。
她麵前放著兩個大盆子,裡麵放著沒有吃完的殘羹剩飯。
江羨看著她,視線有些模糊。
“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微微搖頭。
江羨猶豫了一下,伸手掐著他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
江羨收回手,手指顫抖。
“彆怕,我幫你報警。”
女人搖搖頭,唇形好像在說。
“沒用的。”
外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爸,那個小妞長得太漂亮了,我想要。”
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的聲音。
他不像之前一樣裝傻充愣,口齒伶俐的很。
“你急什麼?爸給你想想辦法,改明兒問問你叔!不過這事兒得從長計議,要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老伯樂嗬嗬的開口說道。
“我非得給咱老孫家添個兒子!延續香火!”
“你先去豬圈看看,那個女人怎麼樣了?等會兒天黑了洗洗給你叔送過去。”
“得嘞!”
江羨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他們的反應都在說明一件事,上麵有人,而且不是個人行為,應該是有專門的一個組織。
江羨巡視的將木欄搬回原位。
縮進牆角的稻草堆裡,將自己埋進去,打開手機錄音功能。
男人哼著小曲兒進來了,利落的掰開木頭,掃描了一圈,目光落在地麵上的棍子上。
“哪裡來的棍子?有人來了?”
說著,目光掃了一圈兒。
腳步聲逐漸靠近,男人舉著棍子隨便捅了捅。
發現沒人,隨意將棍子一扔,朝著女人走過來,拍拍她的臉。
“你說說你,要不是你亂喝藥把身體搞壞了,連個孩子都生不了了,我還能好吃好喝供著你!現在也隻能在這裡孤苦伶仃的……嘖嘖嘖。”
攝像大哥疑惑。
“怎麼有人說話啊?”
【怎麼感覺真的有人說話?】
【羨哥呢啊啊啊啊!】
【都多久了,靠!】
等著男人走了,江羨才從草堆裡出來。
女人看著他,滿臉淚痕,江羨從來沒有在一個人身上看見心如死灰的眼神。
那是一種從心底裡感受到的悲痛和死寂。
“我會想辦法救你,相信我。”
江羨翻牆出去,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疼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攝像大哥連忙上前。
“沒事吧?”
江羨搖搖頭。
有些沉默。
“去哪兒?”
“回去!”
江羨格外沉默,臉上笑容都沒了。
【沒找到傷心了?】
【不應該啊!】
【所以究竟怎麼回事啊啊啊,急得我抓耳撓腮。】
四合院,蘇夏在院子內幫他姐姐晾衣服。
顧禹川一瘸一拐的回來了,蘇夏強忍住笑意,一臉關心。
“禹川ii?你這是怎麼了?被狗咬了?”
顧禹川聽見她夾著嗓子這樣說話就害怕。
“你你你你有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