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想要一雪前恥,自然對逃離的三人窮追不舍。
何況還有這麼多狼的屍體橫在麵前,讓狼王更加暴虐。
肖新弦受到反噬,多多少少隻能自衛,宋悅幾乎就全權是衢徊帶著,儘管他一點也不想,頻頻看往對麵。
隻是,人呢?
一個人也沒有了。
雖心中有些猜測,但還是控製不住的問肖新弦
“這幻覺什麼時候消失?”
肖新弦還沒和他算賬呢,懶得搭理他。
“唉,你啞巴了?什麼時候我們能從幻境中出去?”
“看情況。”
衢徊慌亂“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衢徊將宋悅扔到肖新弦身上。
“小爺我不奉陪了。”
轉身就往回走去。
肖新弦可不能讓他走,他走了誰來保護自己?
就當是陪自己那隻蠱蟲了。
哼,便宜他了。
“如果你想一直被困於幻境,你可以走。”
衢徊微微頓足,而後大跨步走開。
“唉,你真走啊?”
衢徊“你求我,我就不走。”
肖新弦被他的無恥氣到,舉起手來指著他“你你你。”
衢徊冷笑“我我我,我什麼我?”
“你這人這麼這樣,燒了我的蠱,不說還我就算了,現在還想丟下我們離開,你有沒有愧疚心、責任心啊?”
像是被戳中了什麼逆鱗般,原本吊兒郎當的衢徊站得筆直,看似平靜無波的眼眸裡蘊含的是無儘的憤怒。
“我沒有責任心?我沒有愧疚心?嗬!”
或許是覺得沒必要和他講這些,閉上了嘴,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去。
肖新弦一臉莫名,這就觸怒他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他現在走,誰知道那狼王會不會進入這裡的幻境?
“站住,再走我就不客氣了。”
衢徊恍若未聞,沒有片刻猶豫。
一陣鈴鐺聲響起,頓時成百上千的蜜蜂嗡嗡嗡的飛過來。
估計周圍的都在這了。
衢徊“我隻是去拾些柴火。”
肖新弦可不信他。
“你可以就在這附近撿。”
衢徊極不耐煩“你誰啊?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吊兒郎當的好像成了肖新弦,不過這樣確實爽:“隨便你,隻要你能避開這些蜜蜂。”
衢徊腦袋變得清明,問了一個毫無關係的問題“你是南越人吧。”
說是問題,但語氣卻是肯定。
肖新弦“靠近而已。”
“真的嗎?”
“南越皇帝要是知道眼皮子底下還有一位故友的親友,你猜他會不會登門拜訪?”
“故友”二字咬的極其重。
一般隻有被戳破心事才會心虛。並且會千般遮掩、轉移話題。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不是說要拾柴火嗎?快去啊。”
蜜蜂依舊還在嗡嗡的叫。
這讓隻是猜測的衢徊拿不準,但隻需一個猜測便足以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不管他是謹慎或是真的不知,衢徊都有時間在他身上耗。
按照他的想法,在附近尋找。
火光照耀下,宋悅的臉不是被照的通紅,而是令人心驚的青黑,好像她已經死了幾個月的乾屍般。
衢徊有被震驚到“這還能救?”
肖新弦在她手背割開一道口子,放一條白淨蟲子在傷口處,蟲子聞到什麼誘惑的氣味般,迫不及待往裡鑽,不多時便消失在視線中。
皮膚顆粒蠕動,最終爬出體外。
本就白白胖胖的蟲子更加豐腴了,肖新弦好像還能在它指甲蓋大的臉上看到饜足。
爬到肖新弦手心,蠕動幾下便沒了動靜。
衢徊已經不知,用什麼詞語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宋悅還未蘇醒,眉頭緊鎖,似在經曆什麼劫難般不安。
但沒人關注她就是了。
肖新弦調整著自己氣息,心中不免惋惜,為那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小家夥。
或許是感受到主人的憂愁,裝著她朋友的小銅瓶中發出細小蚊蟲撞擊瓶壁的聲音,此起彼伏、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