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韃子抬起鼻青臉腫的臉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你是,二貝勒,你還真被放回來了?”
阿敏皺著眉頭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知道爺要回來?”
他仔細瞅了瞅那人一身泥一身草的著裝“你是正藍旗的奴才吧,快說吧,你們出蓋州這麼遠來做什麼的?”
阿濟格道“這裡都是你的主子,你隻管說實話,我保你周全。”
那韃子看清了圍在他周圍的鐵窗五蛟龍,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五個人裡三個都是旗主,還有兩個黃帶子。
就這陣容,平時都是橫衝直撞的主,殺他們這種奴才就跟殺雞似的。
遇到明軍他還可以凶橫一下,死了家人能多份撫恤。
被主子宰了,家人搞不好會被發給披甲人為奴。
想清楚了這點,他立即規規矩矩說道“奴才是正藍旗的,剛阿泰統領的屬下,奉命在這條路上巡邏,就為了等幾位主子。”
阿敏問道“等我們做什麼,是迎接我們啊,還是殺我們?”
“奴才不知道,剛阿泰說了,見到你們就先伺候著,然後迅速回蓋州向他彙報。”
“這狗奴才。”阿敏說道“剛阿泰是李永芳家的老三,黃台吉一向給這些漢人施恩,不用說,李永芳已經投了黃台吉了。”
阿濟格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路肯定都有黃台吉的哨探。”
嶽讬說道“他就是要阻攔我們回去接管旗務,說不定還想要我們的命。”
阿濟格恨恨的說道“這廝真是比豺狼還要狠毒,我們還沒找他算賬,他倒先下手了。”
碩讬問道“那我們怎麼辦,這條路已經不能走了,前麵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馬等著我們呢。”
宋連長說道“既然情況有變,我向首長請示一下,看看有沒有新的指示。”
趙頌正在小黑山改放軍第一旅旅部,召開營以上軍官會議。
他坐在主席位,團級政乾提拔上來的旅政穀澤遠和旅長封師成分彆坐在兩邊第一位。
趙頌正在對他們講話。
“二十天前,我從小黑山踏上征途,開始收服旅順之役,金州旅順遂歸於一統。本黨本軍所到之處,民眾竭誠歡迎,真可謂占儘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猶在眼前。”
“遼東戰場,十餘年來,發生大小戰役無數,是非曲直,不用評述,正是在這片戰場,奠定了一個王朝的根基,又摧毀了另一個王朝的根基,幾千年來,十幾個朝代起起落落,盛衰興亡,沒有一個朝代,是真正的由人民來當家做主的,我們是人民的力量,正是要從這裡出發,去解放全國,解放四蓋。”
“你們已經帶著新戰士訓練了好幾天時間,我看新兵訓練再有兩天差不多也可以結束了,接下來,要進行野外拉練,拉著部隊往北走,遇到韃子就打個遭遇戰,在戰鬥中練兵效果才好嘛。”
“有同誌對我放走阿敏幾個韃子存有疑問,好不容易抓到的韃子,為什麼要放走,我放走他們不是讓他們回去享福的,是讓他們內鬥的,這樣,我們才可以更快的削弱韃子的實力,並且徹底的擊敗他們。”
“你們打出去的每一顆炮彈,每一顆子彈,戰車燃燒的每一點油料,都要消耗寶貴的資源,我們現在還不富裕,正是要開源節流的時候。”
“而且,再過二十年,哥薩克騎兵就會入侵外東北,在此之前,我們就要擋住他們的兵峰,最好把他們擋在烏拉爾山以西,那裡是苦寒之地,咱們是農耕民族,是受不了這個苦的,但是那塊地方我們又不能不要,怎麼辦呢,韃子是漁獵民族,驅趕他們去跟哥薩克人消耗,咱們在後麵建設定居點,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