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劈裡啪啦,連續三四陣箭雨落下,將地上的莽古爾泰和周圍的土地射的如同茅草叢一般。
“反了,反了,這狗日的漢狗反了。”阿濟格愣了半晌,這才脫口而罵。
阿敏捅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用詞,但是他的麵色也很是凝重。
“轟隆!”坦克開火了,李永芳所站的城頭頓時騰出一股濃煙,磚石碎塊漫天飛舞。
“噠噠噠噠”
“砰砰砰砰”
鐵血軍的長槍短槍,快槍慢槍一起向著城頭掃射,壓得韃子們抬不起頭來。
坦克轟鳴著向著城門衝去,又是一炮將城門轟的稀爛,城頭稀稀拉拉的箭頭落在坦克頭上,全都如同撓癢癢一般。
連裝甲上麵的綠漆都沒薅下來幾塊。
車隊從莽古爾泰的身邊掠過,直接向著城內衝去。
吉普車在莽古爾泰身邊停下,兩個戰士將他抬上車,也跟著車隊向著城內駛去。
城內的槍聲,炮聲如同爆豆一般響個不停,盞茶功夫後才停歇下來。
偵察連的戰士們跨過滿地屍體登上城樓,隻看到城樓已經被轟炸得鮮血滿地,隨意的躺著十幾具屍體。
還有十來個李永芳從明軍那會就豢養的家丁,兀自忠心守護著雙腿被炸斷的李永芳。
家丁們手中拿著大刀片,盯著戰士們手中的短管火銃,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這火銃的威力,他們在城頭上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打起來那是一槍一個韃子,而且這些家夥都是屬螞蚱的,靈活無比。
他們三人一組配合極為嫻熟。
戰術動作也很敏捷,前麵一人一槍打完,馬上找到早就瞄好的障礙後麵隱蔽裝彈。
這時候如果有後金兵向對他們放箭,或者衝殺,側後的兩個射手就會出來把他放倒。
一個進攻,一個掩護,一個作為補位支援前兩人。
就這樣一個戰術,再加上戰車上的機槍和衝鋒槍的火力支援,如同車輪一般滾滾向前。
韃子們被打得屍橫遍野,魂飛魄散,後來乾脆一哄而散。
這仗實在沒法打。
李永芳的家丁要不是沒地方可逃,早不想呆在城頭了。
“咳咳咳!”李永芳的聲音在後麵響起“都放下兵刃吧,事已至此沒必要了。”
家丁們全都如釋重負的放下兵刃,乖乖的在一旁跪好。
任由偵察連的戰士將他們一個個捆了起來。
李永芳也被架了起來,抬到了城下。
海州官衙內,滿身是箭的莽古爾泰被擺在桌子上,他的一雙眼睛還在咕嚕嚕亂轉。
由於他及時的護住了臉,他一言難儘的容貌才得以保全。
隻是兩隻手臂插了七八支箭,怕是要廢了。
另一邊偏廂房內,宋連長架起電台,正在向旅順彙報情況。
趙頌聽到消息後,問道“莽古爾泰沒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