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和王承恩最終與趙剛聊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
最後半個小時,是王承恩和趙剛獨自會談的。
盧象升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參觀了城市規劃廳,詳細了解了遼東地區第一個五年計劃的宏偉藍圖。
王承恩出來的時候一腳深一腳淺,臉色也是半邊紅,半邊白。
不知道在裡麵聊了些什麼,反正在盧象升看來,肯定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王公公,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盧象升問道。
王承恩回過神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盧大人,你摸摸咱家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盧象升伸手一摸,果然很燙手。
“王公公,你的額頭燒得厲害,不是得了風寒吧!”
“啊?”王承恩的雙腿頓時就有些發軟“難怪我覺得發軟,沒有力氣,隻怕是老毛病犯了,我還想早點回京城呢,這可如何是好。”
風寒在這個年代是會死人的,而且幾率還不小。
但是他知道,自己得的可能不是風寒。
趙剛正好從裡麵出來。
聽到對話關心的說道“王公公生病了?去醫院看看吧,沈陽的乾部保健醫院雖然比不上旅順的軍區醫院,治療區區一個感冒還是沒問題的。”
很快,王承恩就住進了乾部保健醫院,一整套抽血化驗的流程走下來,很快確診了病因。
細菌引起的尿路感染。
這是王承恩的老毛病了,他雖然已經淨身二十多年,可是手術引起的炎症反反複複一直綿延至今。
這東西很難根治,細菌會潛伏在體內,一旦身子虛弱,免疫降低,真菌就會卷土重來。
就跟婦科病似的。
恰好,遼東氣候比京城更冷,吃的也大不一樣,王承恩有些水土不服。
加上這些時間精神衝擊大,想得也多,免疫力下降許多,於是老毛病迅速犯了,而且比之前還更加嚴重。
一個召喚出來的軍醫專家穿著白大褂,和煦的對王承恩說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個病很好治,我先給你做個皮試,沒問題的話,打兩針青黴素,再吃點藥,用新潔爾滅溶液經常清洗患處,最多半個月就能根治了。”
“能根治?”王承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毛病大小太監幾乎都有,隻是輕重而已,據他所知,九千九百九十九歲魏公公也是病友之一。
而且情況比他嚴重,有的時候,魏忠賢撒個尿得在馬桶上坐半個時辰,哎呦哎呦叫的幾間房子外都聽得見。
如果真能治好,給他也整一個療程帶回去,豈不是大功一件。
做完皮試沒反應,王公公先挨了第一針。
後麵的治療程序有條不紊,很快他就退燒了,下體的刺痛感也減輕了不少。
“神醫啊,您是神醫啊。”王公公激動異常,對著軍醫連連恭維。
這是神藥啊,千金不換的神藥,必須搞回去。
聽說遼東什麼都賣,就是武器和藥物不賣。
好在他的身份是隱藏的,而且是趙剛親自陪同來醫院的。
他得趁著軍醫不了解他真實身份的情況下,弄點藥品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