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夜晚,雪花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將這座城市裝扮成了銀裝素裹的童話世界。
謝旭安從沉睡中緩緩醒來,隻覺得頭重腳輕,仿佛被無形的鉛塊壓迫。
昨夜的他幾乎是徹夜未眠,隻是在那快要天亮時睡了兩個小時。
意識漸漸清晰,他看到太陽正站在床邊,手裡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臉上掛著一絲勉強擠出的笑容。
"親愛的,我給你準備了飯菜,你一定餓了,快吃吧,放心,絕對沒問題。"
太陽的聲音柔和,但眼神中卻隱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狡黠。
謝旭安警惕地看著太陽,內心充斥戒備。
他知道自己已經兩天沒有進食,身體虛弱到了極點。
如果再不進食,恐怕連反抗的力量都會消失。但他還是倔強地說
"我要自己做飯。"
太陽似乎早有預料,金色的眼眸在謝旭安身上停留片刻,嘴角上揚,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用力將他拽起。
謝旭安被拉進廚房的瞬間,猛地掙脫了太陽的手。
太陽並沒有強行阻攔,隻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卻一刻也未曾從謝旭安身上移開。
謝旭安迅速熟悉了廚房的環境,目光掃過牆上懸掛的幾把刀具,有切肉的、切菜的,還有那把鋒利無比的砍骨刀。
他的手不禁微微發癢,真想拿起那把砍骨刀,把太陽的臉砍爛。
然而,理智如警鐘在他腦海中敲響,提醒他不能衝動。
太陽手下眾多,且還持有槍支武器,如果真把太陽殺了,自己不僅要身陷牢獄,更不會有好下場。
這種矛盾的思緒讓他緊緊攥緊了拳頭,最終還是強行壓製住了衝動。
謝旭安熟練地操持起來,精心挑選食材,切菜時手起刀落,乾脆利落;炒菜時動作嫻熟,有條不紊。
"老婆,我也想吃你做的飯。可以給我做一份嗎?"太陽突然出聲。
謝旭安背對著他,沒有回話,但也清楚自己沒有其他選擇。
鍋裡的油劈裡啪啦作響,食材在鍋中歡快翻騰,誘人的香氣逐漸彌漫開來。
不多時,兩盤色香味俱佳的佳肴便穩穩擺上了餐桌。
太陽坐在一旁,姿態優雅,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具,細嚼慢咽,每一口都品嘗得極為細致。
他微微眯起雙眸,神情陶醉,輕聲說道
"親愛的,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迷戀上你的廚技了,隻是之前一直沒說,怕你驕傲,現在我可以放心誇你了,我很喜歡。"
謝旭安自始至終都未抬眸看太陽一眼,因為在進食這個最為關鍵的時刻,他不想因為看太陽的臉而吐出自己做的食物。
他一直是一味地埋頭吃著。
太陽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旭安,那熾熱的目光讓謝旭安如芒刺在背。
用餐結束後,太陽陷入沉默,謝旭安也隻是呆呆地望著手下的空盤子,思緒陷入不知名領域。
忽然,太陽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張紙巾,徑直朝謝旭安的嘴上抹去。
謝旭安皺起眉試圖扭頭躲避,然而太陽卻執拗地往他嘴上使勁擦拭,以至於將他的嘴周都擦得泛紅。
還沒等謝旭安回過神來反抗幾句,太陽就一把拽住他的手說道
"親愛的,我帶你去瞧瞧我的公司。"
生拉硬拽的,從17樓逐步往下走,一路上遇到的員工們見到謝旭安,都熱情地打招呼
"嫂子好。"
謝旭安的理智崩塌一瞬。
太陽身為這家規模龐大公司的老板兼總裁,公司內部裝修豪華,環境開闊敞亮。
辦公區域的桌椅擺放得規整有序,員工們都在全神貫注地忙碌工作。
謝旭安被太陽始終牽著戴有戒指的左手,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內心覺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羞辱。
他極其抗拒成為這個所謂的"嫂子",更是對這種畸形的關係深惡痛絕。
太陽精力充沛,興致勃勃地向謝旭安介紹著公司的各個部門,而謝旭安卻已略顯疲態,強打精神應付著。
從17樓一路走到5樓,5樓以下的大都是基層員工,其中多數是櫻花人。
櫻花人看到總裁拉著一個陌生男子現身,紛紛好奇地側目打量。
他們看到太陽特意拎起謝旭安那隻戴著戒指的手,發現兩人戴著同款戒指,有人驚訝地說道
"社長,你們很有夫妻相啊。"
有人難以置信地表示"真的很般配。"
有人滿臉困惑"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人兩眼放光"好棒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