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霽錯過了第二日的早朝,煙柳和翠柳尋來了府醫,幾針紮下去,人才醒過來。
蕭霽看著手中的布料,一點點的握緊,心底滋生出陰暗的怒火來,麵色愈發冷肅起來,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
“你們沒有攔下人?”
“溫姑娘拿走了您的令牌,下麵的人不敢攔。”翠柳垂著頭,她在發現蕭霽昏迷不醒,而溫知渝不知所蹤的時候,她連自己埋在什麼地方都想好了。
“倒是周全。”蕭霽在溫府的時候,沒人敢輕易來打攪,尤其是晚上,而他在溫府昏睡,尋不到他的時候,他們自然是要聽令行事了。
“如今人到哪去了?”
“昨晚關城門前走的,如今想來已經離著京城很遠了。”
蕭霽若是要去追,自然也能追上,可他今日早朝沒有去,恐怕已經引起陛下注意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不能離京。
當真是他的阿姐,蕭霽抬手捂住臉,然後悶悶的笑了,除了溫知渝,這世上沒多少人這樣了解他了。
翠柳戰戰兢兢的遞上來一張紙,“主子,這是姑娘留下的。”
那一張輕飄飄的紙落在蕭霽麵前。
“年前歸,陪你過年,乖”
蕭霽看著那張紙,他的阿姐竟然妄想用這個困住他,蕭霽幾乎將那張紙盯出火來。
“現在什麼時辰了?”
“已經午時了,宮中已經來人瞧過幾次了,屬下說大人病了。”
“嗯,做的不錯。”蕭霽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煙柳有些懵,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煙柳看到了,翠柳身子輕輕顫著,驚懼好像能從骨子中透出來,煙柳有些茫然,如今到底是什麼情況?
“阿姐讓我乖,我難道還能不乖嗎?”蕭霽赤腳走在地上,徑直過去推開房門,午時,日光正好。
可蕭霽身後那一處,卻怎麼也照不到。
“阿姐,希望等我們再見的時候,你也能像如今的我一樣乖。”
容玉沒想到她會在離京的官道上見到溫知渝,溫知渝和招月穿著一身短打,牽著兩匹馬,站在路邊對她揮手的時候,容玉險些以為自己做了夢。
“溫?”
容玉停在溫知渝身邊,溫知渝對著她點點頭“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公主不介意再多一個人同行吧。”
容玉這一次既是輕裝簡行,連隨行的馬車都沒有要,全都是騎馬,她眼看著溫知渝以一個笨拙的姿勢騎到馬背上,克製不住的問了一句。
“你真的會騎馬?”
“學過,一直都會的,雖然騎的不是很好,但緊要關頭還是可以騎走的。”
“可我記著,有人和我說,你不會騎馬啊。”
“他知道的話,會懷疑,會多想,覺得麻煩,乾脆就沒有告訴他。”
這個他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你同我去冀州,蕭霽知道嗎?”容玉可還記著,這個人昨日還無比自然的告訴她,她去不了冀州。
“現在自然是知道了,我一開始就打算要去的,隻不過盯著的人太多了,不好明說,若是時間充裕,我倒是可以好好說服他,但不是事態緊急嗎?所以隻好出此下策了。”
“說實話,這計劃,實在是漏洞百出。”容玉聽了溫知渝這個簡單至極的計劃。
“蕭霽竟然會被你輕易騙到?”
“他信我,所以越簡單越好,太複雜了,要做的事情太多,更容易起疑。”溫知渝拉著馬韁繩。
事實上,她如今對著蕭霽,很多時候都會滋生出一點賭徒心理來,或許真的是蕭霽太過縱容她了,所以,她總是篤信自己會贏。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qiv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