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黟加快腳步,甩下丫鬟往前走去,那丫鬟垂首,不再跟去,在外麵守著門。
天香樓中的姑娘多是擅歌舞的,可樓中的鴇母最懂得如何拿捏男人,從不讓她們表現太過,隻有必要的時候,才好彈上一曲,亦或跳上一支舞,那般,才會讓男人知曉,自己是特彆的。
那些男人無論是傲氣,亦或者風流,麵對女子的時候總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身為男人的尊嚴,他可以不付出真感情,可你身為一個姑娘,卻得“真心實意”的愛他。
李黟進了一件屋子,卻發現這竟然是屋頂,上有一個舞台,仰頭便是星辰。
屋頂上的燭火陡然亮起來了,李黟看過去,舞台正中是一個水紅色的身影,隨著琴音翩翩起舞,那是纖月在天香樓站穩腳跟的掌中舞。
掌中舞對女子的要求極高,需得身輕如燕,方能在掌中起舞,纖月便是如此,水紅色的衣裙被衣帶束起,纖腰盈盈一握。
晚風,明燈,月下。
以及翩翩起舞的紅衣美人,李黟無酒亦醉。
一支舞結束,纖月看著朝她走來的李黟,卻沒了笑意。
“這是我為公子所準備的生辰禮,如今月娘已經沒有的遺憾了。”
李黟的癡迷之色還沒有褪去,就見纖月說了這話就要往樓下跳下去,李黟愣了一下。
“月娘。”
李黟眼疾手快,在纖月跳下樓的前一刻抱住了她。
“月娘,你這是做什麼?”李黟又驚又怒,纖月慘白著一張臉看著李黟,眼中已經帶上了死誌“李郎,月娘如今已經無顏麵見你了,你就讓月娘去吧。”
李黟抱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美人,纖月在他懷中輕顫。
“月娘,你怎會尋死?你告訴我,可是有人欺你?”
“沒,沒有,怎會有人欺我。”
李黟心緒難平,看著纖月,也不敢逼問她,隻是抱起懷中的女子“月娘,我先帶你下去可好?”
纖月縮在他懷中,雙眼失神,滿是悲切,李黟抱著纖月回了房中,被放在床上之後,李黟才小心翼翼的去看纖月。
“月娘,你告訴我,你今日為何會如此?”
“李郎,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如今,我不過是個殘花敗柳,實在是無顏得見李郎,所以,今日李郎生辰,我隻想再最後給你跳一支舞。”
那一支掌中舞,是纖月挨了無數打罵才學會的,曾有人抬著百兩黃金,隻為看這掌中舞,而李黟今日是第一次得見。
李黟臉色黑沉的可怕,他看著纖月“月娘,你這是何意?”
“我雖流落風塵,卻也知道,這清白身子隻有一個,我隻想交給李郎,可如今,卻被人強奪了去,我隻能以死明誌了。”
“告訴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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