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蕭霽將他送進去的,卻還是能在大理寺的地牢中和他談條件,最後將他送出大理寺的時候,他竟升不起怨憤之情。
“這話若是讓蕭霽聽到了,去大理寺倒好,去了皇城衛,你可就回不來了。”二爺蕭言愷走過,涼涼來了一句。
“咱家找回來的,不該是個小輩嗎?怎麼活脫脫是個祖宗啊。”蕭言卿苦笑,頗為無奈,若是當初溫知渝沒死,或許對於製住蕭霽,比他們有用的多,蕭言卿對溫知渝的記憶已經模糊了,隻隱約記得是個挺溫和的姑娘,最關鍵的是,蕭霽很聽她的話。
蕭霽上朝的消息傳來之後,蕭言卿就匆匆來了溫府,讓小廝去叫了門,他則想著怎麼見那個姑娘一麵。
蕭霽不好惹,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是善茬,可蕭言卿萬萬沒想到,招月見著他之後,行了禮,聲音平淡“我家姑娘已經在正廳等著您了,五爺這邊請。”
蕭言卿跟著招月走,一方麵驚訝於那個姑娘在蕭霽家中的地位,招月,也是這府上的掌家姑姑,平日除了蕭霽的話,可是誰的話都不聽的,如今卻對那姑娘敬重有加。
另一方麵,又覺得這話有些耳熟,招月這語氣,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蕭言卿走進正廳,看清楚坐在主位上的人之後,雙眼瞪大,呼吸幾乎凝滯,整個人都僵硬了,心中震驚又無措。
他,見鬼了?!
蕭言卿連著喝了兩杯水,才總算是緩過神來,再仔細去看溫知渝,卻還是忍不住心中一震,像,太像了,若不是看上去比三年前更年輕健康一些,他幾乎以為溫知渝要死而複生了。
蕭言卿忘記了,他記憶中的溫知渝,重病纏身,氣色也已經開始衰敗了,麵容發生了很大變化。
所以,現在在他麵前的溫知渝和三年前的人,是有區彆的,蕭言卿自是不會想到死而複生那等虛無縹緲的事上去。
“你叫什麼名字?”
“溫知渝。”溫知渝看著蕭言卿原本震驚難言,現在卻又是一副了然的樣子。
“你的主子竟然給你起這樣一個名字,倒是膽大,子昭允你用這個名字了?”
“五爺這是何意,這本就是我的名字。”
蕭言卿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不再說話,這人莫不是個傻的,也是,往蕭霽身邊安插人,多聰明都無用,反正也算不過蕭霽。
可眼前的人,不需要多聰明,哪怕她愚不可及,隻要有這張臉,就能在這府上安然無恙了。
溫知渝抬了抬手“招月,你們出去吧。”
招月應了一聲,帶著人出去了,還不忘給他們關好門,蕭言卿看著,暗自搖了搖頭。
“我就說,這溫府,哪裡是那麼好進的,原是因為你這張臉,隻憑著你這張臉,子昭怕已經是神魂顛倒了吧。”
溫知渝一言難儘的看著蕭言卿,三年過去了,這人終於不正常了?
“五爺這話何意?”
“就溫知渝的替身來說,我不知見過多少個,當然,你是其中最完美的那個,就連阿霽都被你降服了。”
替身?很多個?她的?
“你是因何來到這溫府的?”蕭言卿麵上是難掩的輕視,若這個人是阿霽瞧上的喜歡的姑娘,或許他還會重視幾分,能引得蕭霽入紅塵的,總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但是眼前的人,顯然隻是個替身,不知是誰送來的“禮物”罷了。
溫知渝看蕭言卿,她知道有些事阿霽是不會和她說的,卻可以從彆人那邊套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