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我的女兒開心,小渝,我和你爸生了你們,可你們的人生卻是屬於自己的,不要牽掛我和你爸,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好不好?”
“媽,乾嘛突然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溫母溫柔的笑了笑“我的每一個孩子,都是自由的,我和你爸陪不了你們一輩子,隻想讓你們的人生各有圓滿,如果我們家小渝不快樂,那就說明,有什麼是錯的。”
溫知渝默默的抱著溫母,心中壓著的巨石終於有了崩裂之勢。
阿霽,阿姐要試圖去忘記你了。
招月至今都無法忘記,姑娘走的第二天,少爺走出房門時,墨發之間竟然多出幾縷白發,可他們家少爺,那年不過十八歲啊。
招月如今成了溫府的管家姑姑,溫府如今隻有一個主子,三年前的狀元郎,平陽侯府的世子,正五品的大理寺少卿,蕭霽。
狀元也不過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看似前途遠大,可實際上是沒什麼實權的,而正五品的大理寺少卿就不同了,三年的時間,蕭霽能爬的這樣快,一方麵是因為平陽侯府,而另一方麵,是蕭霽自己的能力。
如今京城誰人不知,大理寺少卿是個玉麵修羅的主,長的倒是好顏色,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偏偏又得宣武帝看重,那可不就是個佞臣嗎?
如今的蕭霽,在朝中的名聲,可實在是算不得好。
蕭霽穿著官袍下朝回來,招月出來迎人的時候,發現蕭霽站在院子中發呆,招月一眼就看到了蕭霽發間紮眼的白。
“少爺。”
蕭霽在京城中的流言蜚語不少,最讓人不解的便是蕭霽沒有回平陽侯府,而是住在溫府。
溫府,可府中卻無人姓溫啊。
“招月,阿姐離開多久了?”
招月沉默片刻,自打姑娘走了之後,除了姑娘忌日,少爺從不主動說起姑娘,大抵是隻要說起溫知渝,五臟六腑都是泛著疼的。
每年忌日的時候,少爺都隻是將自己關在姑娘的房中不見任何人,然後讓自己大醉一場,或許隻有那個時候,姑娘才會入夢來吧。
這是第一次,少爺在忌日之外的日子主動說起姑娘,招月抿抿唇,低頭回蕭霽“回少爺,已經兩年十一個月過八日了。”
“是嗎?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招月看過去,卻發現蕭霽在笑,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仿佛畫在臉上的笑,而是那種真心實意的,帶著期望渴盼的笑。
招月不明白,卻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姑娘在的時候,她就看不透少爺,更何況是現在呢?
蕭霽抬起頭,院子中的垂絲海棠又開了,這海棠花在阿姐走的那一年開得最好,然後日複一日的衰敗下去,倒是如今,終於有了幾分鮮活。
蕭霽進屋換了一身青衫,招月端著茶點送來,“少爺,那個丫鬟今日已經找人牙子送走了,會將她送的遠遠的。”
“不過有幾分相似,還真的將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她也配?”蕭霽麵色更冷了一些“她該慶幸那張臉,否則便不是發賣那麼簡單了。”
那丫鬟是招月采買回來的,那丫頭的樣子,和姑娘有四分相似,招月心中一動,就將人帶回來了。
溫知渝的屋子一直留著,什麼東西都沒動,隻多了一張畫像,是蕭霽親自畫的,他心底的阿姐。
蕭霽看見了那丫鬟是沒什麼反應的,他阿姐獨一無二,沒什麼人能替代,況且在他看來,無人能比得上阿姐分毫,可沒想到,那丫鬟卻是個心思活泛的,見了溫知渝的畫像之後,竟然有了爬床的心思,細心打扮了之後往蕭霽麵前湊,蕭霽隻看了一眼,便讓招月將人發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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